知内情？我脸上满是疑惑与担忧，更多的是事情暴后的不甘，带着这些情绪，望着李绪离去的轿撵。

        “皇儿，要是朕以后再发现她有问题……”李绪被轿撵抬走时，皇帝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她死，你也得在修好的景祥里幽禁一生。”

        之后，我与环姑从早跪到晚，都没了知觉。皇上直接把奏折搬过来批阅，像是在监视我们，直到深夜才离去，我和环姑才能互相抱着睡一会儿。

        辰时，皇帝悠悠过来批奏折，我和环姑同时眼睛，睡眼惺忪地起来烧纸。昨日冻得我们嗓子都哑了，哭不出声，只能委屈地掉眼泪。

        “现如今朕只剩三个儿子，陈氏已灭，该考虑封地的事了。”皇帝批着奏折，忽然一顿，随后叫史官拿来玉玺。

        史官记录着李凌的平生事迹：勤于政事，善待百姓，心思细腻却难当大任，最终大义灭亲，其保母自尽。

        记着记着，像是在回顾自己父亲的一生，环姑没忍住，抽噎起来。

        皇帝严肃地看了环姑一眼：“该哭的时候不哭。”

        我赶紧捂住环姑的嘴，不让她再出声。

        “三皇子病弱，继续修养吧。”其实宁荷才是最让他疼的，“四皇子李柒，封号为郑，驻守吴中，宁荷为吴郡太守，辅佐郑王。”

        轮到小儿子，皇帝更是愁得不行：“五皇子李绪，尚且年少，却善于兵法，就晋封吧。北地边境以前是陈武驻守，年后就让他去。”

        成晋王了。我轻轻着小，心想日子或许能好过一点。忽然，皇帝的声音在我响起：“你若是跪满七天，晋王妃的位置，可就是赵美人你的了。”

        我跪满七天？我和李凌有那么多恩怨，干嘛要跪得这么虔诚？我直腰板，收回酸痛的，心里清楚——他肯定在我上下了注，赌我父亲平定北国称帝，这样一来，两国就有了姻亲关系，也能礼尚往来。赌赢了，我是齐心；赌输了，我便是惨死的赵溪。

        “七日后，这圣旨会盖上玉玺，凌儿也会在吴中下葬。以前的事，朕既往不咎，你日后安分守己，朕大发善心，能保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