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手一挥,命人去请。
“不成的家伙,等你伤好,官复原职,清缴余孽的事,就由你亲自出征。”皇帝已然下了圣旨。
我又跪又磕,跟在后跪着的环姑,目光还停留在她父亲的灵堂前。皇帝不理会我的求饶,慢悠悠地问环姑:“你父亲还有说过什么吗?”
李绪捂着右肩,一脸不忿地看向皇帝。他还病着,苍白如纸的脸被布条遮住,一瘸一拐地向皇帝走去,在我边跪下。散开的长发垂落在地,他低
认错,抬眼时眼神躲闪,干裂的嘴
不高兴地撅着,像个认错的孩子。
“这侍女确实是二皇子觉得景祥人少,赏给我们的,妾真不知她有何来
,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求陛下彻查啊!”
至于我……他要是知我是恪王的女儿,还不把我千刀万剐。
“至于你,份不明,又有卧底嫌疑,还与李凌合谋带走朕一千
兵,骗钱骗粮。哼,去慎刑司待着吧。”皇帝一一列出我的罪状,他不说,我还不知
自己干过这些事。
李绪点了点答应。他能走到这里,已是奇迹,难
他
皇帝听后,气得直点李绪的眉心。李绪一个不稳,险些向后摔去。皇帝终究不忍看他如此凄惨,收回手,等着他往下说。
等他说完,皇帝看向我,摆手让侍卫松开我:“既然与她无关,那就让她替你在这儿跪着吧。”
指着问,“你,就是陈家女的女儿?”
“没有!都是污蔑!”眼看侍卫要把我带走,既然洗不清,我还有话要说,“殿下还在昏迷!我不能走啊皇上!他上的伤口不及时换药会
脓的!除了我,其他人
本近不了他的
!”
我极力挣扎着求情,抓住皇帝的衣摆小声说:“陛下,此事牵扯甚多。现如今我父亲东山再起,陛下何不再等等?等他兵败如山倒,再杀我也不迟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李凌那点小伎俩,皇帝怎会看不穿?他既然能看穿李凌,那我……
“你父亲?”皇帝沉下脸,思索着我父亲是谁。这时,门外的吵闹声越来越近,只见宁荷拦着一个素衣少年,却被对方一把推开。我像是见到了救世主,看着那个伤病缠的人走了进来。
皇帝只觉得这个小儿子有些无法无天,甚至更让他闹心:“你不好好养伤,出来干什么?”
“嗯……”环姑镇定地回忆,“他说要请白寺的僧人来超度。”
李绪跪着向前挪了挪,不太熟练地向皇帝示好,他的声音只有皇帝能听见,我无论怎么竖起耳朵,都听不清。
我猛烈摇,
上仅有的两支步摇都被晃得险些松散。我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陛下在说什么啊?妾
一概不知。妾只知自己是
女出
,后来一直在五皇子
边悉心照顾,自殿下受伤后,更是寸步不离守在
边,绝无二心啊!”
“都是儿臣的错。”李绪有气无力地说,“与她无关,赵美人只是被牵扯进来的。”
“既然他把孩子交给你,想必赵美人的份也不凡。”皇帝轻飘飘地说,“本来朕想细查你的,可那小兔崽子把你
份捂得死死的。朕转念又想,只要你不生事,就不细究了。可现在……李凌也死了,他的死,难
与你无关吗?”
皇帝像是真的怕了李绪,说:“要不是因为他,朕早就进府捉你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到了嗓子眼,微张着嘴,不可置信地来回张望。
跪着……跪着总比没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