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你女儿是趋炎附势的人吗?居然一点都不相信我!”她佯嗔,“大学这几年也有不少跟他一样的人追过我好吧,我哪次答应了,”这样说起来,戚素扬还是有些心虚,追求她的那些人只要被拒绝都知难而退,而秦慎予的侵略,一直攻击在她心口上,危险到致命。
“你放心好了,我跟他说清楚了,以后也不会再联系了!”说罢,她起就要离开。
“你等等,”戚智辉叫住她,“你妈问起来,你想着找个辙糊弄过去。”
“我不!”戚素扬颇为不耐烦,“上次你给你儿子买房你就叫我劝,这次你自己想办法!”
夜幕低垂,戚素扬抱着枕,被窗外不时乍声响起的烟花声吵得难以入眠,她拉开窗帘看着绽在空中的烟火,干戈寥落,远不及那晚在常定郊区别墅那如星雨洒落的花焰那般耀眼璀璨。
她想起那双眼睛,忧怆如星河渐没,“哎…”她抬起手在眼前空挥了两下,试图扫除自己突然萌生的奇怪想法,随手将方才敞开的一条掩得严严实实的。拉起被子盖过
,一闭上眼就是他的声音和每个看向她的眼神,“烦死了!”戚素扬猛地坐起来,又躺下,她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情绪,摇曳在
口,好像躺在过山车上睡觉,颠簸不定。
辗转许久终于入梦,戚素扬在一个怀抱中醒来,又是那双眼睛,动情而忧郁地看着她,她没有犹豫,果断地投入他温怀抱,与他沉浸地相拥,深切地亲吻,
为一
坠向漆黑的潭渊。
“啊…”,骤然地失重将她惊醒。戚素扬看了看黑暗的四周,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她眨了眨眼,意识渐渐回笼,心口却像是被剜去一块那般空。拿起手机,刚刚四点,又鬼使神差地翻了翻通讯拦截记录,里面空空如也。察觉到自己在
什么,她
电般将手机丢到一边,拿起床边的水杯猛灌一杯凉水。冷静下来,怕再梦到什么,她也不敢再睡,干脆打开台灯,刷起了公基题。
戚智辉虽然得到了女儿的保证,还是心神难定,高高悬着落不了底。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可谓天翻地覆,订货的枢越科技彻底失联了,他怎么也想不通,合作了四年的大客怎么能突然人间蒸发?追索了许久,钱算是彻底回不来了;不光如此,刘力民进去后,连工厂那块地也被政府以“
动厂房合同”为依据收回,还因为违规搭建罚了一笔;还有那笔高利贷,借的65万近期还不上,三年后就要还清120万。他如今可谓是腹背受敌,焦
烂额,女儿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秦慎予固执的追求,太让人难以参透。戚智辉想不通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公职也没了,他们的斗争圈子他也从没踏足,秦慎予为什么突然缠着素扬不放。
一夜目不交睫,戚智辉第二天早早起来,通过关系要来秦慎予的电话,一次次地拨号,直到下午才打通。
“秦总,你这贵电真难接通啊。”
秦慎予接通电话听到这个莫名熟悉的声音狐疑而谨慎问,“哪位?”
“果然贵人多忘事,”戚智辉冷笑一声,“是我,戚智辉。”
被戚素扬那般果决的拒绝后,秦慎予一整晚心乱如麻,不想没等来她的回心转意,却等来了戚智辉的问责。
“戚叔叔,”他云淡风轻,仿佛早有预料,语气却颇为礼敬,“抱歉,我今天一直开会,实在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