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Amy很瞭解地說:「果然?我也有這種感覺」
「白癡啊——這就是廢柴啊」
洋子在家裏著手機,心思如斷綫風箏般無跡可循。
「哈?才沒有吧???啊咧?感覺你是不是很久沒有叫『姐姐』了?」
「那個啊,在晚上吉子你就沒有怕的東西嗎?」
洋子心想:不如說更想問,那孩子是怎麽知的啊?
「嘛、我姑且也是在看推理小説什麽的……難不是洋子承受力太弱了嘛?」
「你慢肘唄。」
「我覺得這麽説也可以喲~~~」
下午,細密的秋雨下了起來。
「怎麽」
但還是不要再刺激她比較好。
「看!是Fiona的女人!」
「欸、沒有就沒有吧。」
「哈啊?我想沒有吧……不過最近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你在説什麽啊、難不是洋子最近撒嬌得太多了嗎?」
「那結果不就是晚上都不敢看鏡子嗎。難洋子都不會起來上厠所之類的嗎?……啊、確實不會。」吉子問完又自己回答起來。
「怕什麽?……鏡子之類的?」
但是又覺得有幾分好笑。
啊……這樣嗎?」
「不知呢~(emoji)」
「這是……?哪裏的人?夏威夷人?」
Amy發來信息:
洋子說:「昨天我也見到愛音了」
「不、怎麽可能到那麽晚……夜起喝水上厠所而已。」
洋子回復:
「蠻辣的嘛」
「對吧對吧」
「【照片】」
「怕的東西?……啊、非要説的話,實際上可能會有的比較可怕吧?」
「咿?!」
「什麽啊這説法——?!」
「嘛、洋子一直都這樣睡眠質量良好是令人欣沒錯啦。」
突然之間,指尖被沾濕了——然後地面出現零散的水點,雨滴從空中越落越多,兩個女孩拿著手提包頂在頭上小跑回到天臺樓内時,外面的雨勢已經大了起來。
「吉子帶傘了嗎?」
「嗚哇……別説了!可怕可怕可怕!」
「是嗎?!?!」
次女出門時聽到那句話,雖然想著「洋子是小學生……對這麽幼稚的女大學生有什麽好好喊『姐姐』的必要嗎?」
「又或者説其實隔的鄰居是變態暴
狂,半夜會出來尋覓年輕女
乃至幼童,在家裏的窗戶上忽然出現他的手影……」
「沒錯沒錯沒錯我就是料理不好啦!」
「啊卡拉OK?怎麽樣?是不是看起來有被喂健康了~我很努力喔」
「喂喂聽我説噢」Amy繼續補充:「愛音沒有我的話都只會吃快餐了啦!」
「好過分哦洋子小姐!我很會料理噢!輪不到洋子小姐來説我欸!」
「嗚哇……你有沒有搞錯啊??還要讓不同學系的學妹提醒你……」
「?要怕什麽?」
「都是Fiona最近讓我看了什麽鏡子的女鬼,我現在過了午夜都不會看鏡子了……」
「我出門啦。」
「欸?爲什麽?也不會出來什麽的。」
吉子把自己的吃完剩下的盤子放入洗碗槽,雖然心裏想的是「臥室就有比較安全嗎?」
「比如説,比如説——在附近有剛從外縣逃到本地來的無差別愉快殺人犯,不小心在半夜目擊到他的行凶結果被鎖定為下一個目標之類的?」
Amy:「我有點健忘嘛【狗狗貼圖】就需要這種機靈的女孩在邊才行啊」
「你、你……我説啊、你最近是不是有點那個?有點太囂張了??」
「欸?半夜去厠所不會害怕嗎?」
「雖然這麽説,我們這邊的治安還不錯可能很低啦。鬼怪之類的不是比這種事更罕見嗎?這麽一想的話就不會可以安心啦?」
……
那時候吉子正和真結在天臺上,坐在無人使用而放置在那裏的椅子上喝茶。
洋子故意地把「慢走」發音成奇怪的腔調。
「哈?才不安心耶、爲什麽你爲什麽可以想著那麽可怕的事上厠所啊!」
「上禮拜不是調課了嗎?我就覺得你不知」
「啊是嗎、這麽説還是人家承蒙你照顧了咯」
「啊真的啊」Amy又發了一條「愛音也發消息來了」
「是什麽?」
「欸?我不覺得和平時有什麽區別啊?」
「Amy你知下午要補課嗎」
「在熟悉的家裏沒什麽好怕的啦。洋子也是、怕的話就不要跟著去看嘛。」
「這種『仔細想想運氣不好真可能遇上』的事比較可怕吧。」
洋子心不在焉地問:「你那麽晚還醒著呢,在復習嗎?」
「哈?不就是要被嚇到才刺激嘛……」
「……這之後我不要在沙發上睡覺了。真討厭!」
「欸?爲什麽會起來上厠所?」
「有啊、絕對有啦~!」
「我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