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却还是漏出来的低。

        “程昭野？”她迟疑着又唤了一声，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你……没事吧？”

        递，还是不递？

        她怔住了，耳尖莫名发热。

        他结艰难地动，咽下几乎脱口而出的低吼。

        手腕动作越来越快，近乎自般地动，每一寸肌肉都绷紧到了极限，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汗水混着热水蜿蜒而下，没入更深的灼热与黑暗。

        她转就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可脚步还没迈开，里面却传来他极力压抑后依旧沙哑不堪的嗓音，带着一丝罕见的、近乎狼狈的恳求：

        白。而另一只手……

        青暴起，正发狠地箍着一骇人的灼热。

        脑海里翻腾的，全是门外那纤细的影子，穿着薄睡衣，怯生生又善良地……停在了他的望边缘。

        一门之隔。

        一只手死死扣在瓷砖边缘，指节用力到泛

        理智尖叫着让她立刻转离开，可某种难以言喻的纠缠却绊住了她的脚步。

        “……你、你疯了！”许若眠红着脸后退一步，声音急得快哭了，“简直……不可理喻！”

        脑海里闪过他方才沙哑疲惫的嗓音，那里面罕见的狼狈不像伪装。

        ――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她的脚步顿住了。

        不，不会吧？！

        水汽弥漫得厉害，整间浴室像被蒸笼困住。

        “――小绵羊，别走。”

        热水冲刷着最感的冠，激得他小肌肉猛地一抽。黏腻的水声混着压抑不住的，在仄的空间里黏答答地回响。

        那物事胀得发紫，脉虬结，端却泛着惊心动魄的艳红，不住吐着浊。

        他的语气带着运动后的疲惫和一丝无奈，听起来合理了许多，瞬间冲散了些许方才弥漫的暧昧。

        里面静了两秒，忽然传出一声短促的气声，混着水声，压低的嗓音在门内喑哑笑着：“嗯……没有。”

        门后，水声哗啦啦继续，可那点不对劲的息声像隔着雾气钻进她的耳朵，怎么都挥不掉。

        里面没有立刻回答，只有他压低的呼声，似乎更急促了一点。

        他半阖着眼，透的黑发凌乱地搭在额前，水珠不断从发梢落，砸碎在睫上，又蜿蜒过紧抿的。

        她心口一紧，脑子终于转过弯来，忽然瞪大眼――

        少年悍的背脊抵在冰冷的瓷砖上，热水沿着肩颈往下冲，他得厉害，膛起伏剧烈，每一块肌肉都贲张着，蓄满了无发的力。

        许若眠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程昭野，你到底在干嘛啊？”她忍不住低声嘟囔，嗓音发颤。

        他深一口气，水声掩盖下，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却异常清晰：“我刚刚冲得太急……替换的衣服落在床尾了。帮我递一下，好吗？”

        门后的声音这才闷闷传出，沙哑得不似平常：“……没事，你刚刚说什么？”

        “我以为你晕倒了，半天不回我。”她声音发虚，却还是照。

        一羞耻和慌乱从脚底直冲上来，她几乎不敢再多想，手一抖，差点打翻门口那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