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住她“错事的是我，还有…”他声音越来越低，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的五官原本就，散下发，减少了面留白的空间，看上去显得深沉。天鹅注视着她的侧脸，锐地捕捉到她眼神中的细小变化，那逐渐消的坚般的冰寒再次竖起。她听上去仍然温和，柔声说“他要好好休息。”

        半晌，天鹅松开她。

        “似乎你与我总是没办法达成一致。”白兰问“浴室在哪儿？”

        “刚住进来的时候，我修了一下花洒。”天鹅边套衣服边起下床，说“结果把开关装反了，我教你用。”

        “冷热？”白兰疑惑。

        “很难说。”天鹅有些不好意思“冷热是反的，开关方向也反了，要先掰到十二点方向再往下拧——总之很复杂。”

        白兰完全无法想象这个花洒的开关何其扭曲，她抱着胳膊站在玻璃门外观摩好一阵，若有所思地点，“房东肯定要你赔钱。”

        “是吧。”天鹅尴尬地笑笑，拉好浴帘，说“之前几个租客都说出水不顺畅，我想着修一下可能会好，没想到修成这样。不过你看”，他摘下花洒，扳弄着开关，“起码现在水量很大啊。还是修一下的好。”

        “你的话里有什么别的义么？”白兰不大确定，于是发问。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天鹅愣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慢慢归于平淡，“普利希女士似乎只擅长聆听弦外之音。”

        二人之间的情感博弈，每次都是他获胜，似乎从刚认识的时候就是这样。白兰痛定思痛、原地自省，意识到天鹅立于不败之地的秘诀或许非常简单：他从未想过与她对抗，只是在坦然地表达。

        “我愿意听听你的想法。”白兰走进窄小的淋浴间，关上玻璃门，“关于我和图坦臣的关系。我不知应该怎么理。”

        热水冲淋在微微发凉的后腰上，天鹅紧挨着她，低将沐浴挤在掌心，搓出泡泡，涂抹在她上，“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是在说这件事儿，还是其它的事儿？”

        “我和图坦臣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连结婚的那天也没有。”白兰盘起发，细碎的水雾如珠般落在她的脸上。她感觉到天鹅的动作定格在托起她房的瞬间，泡沫被水裹挟着顺着她的肋骨淌，有点。

        “手不酸吗？”白兰低下，天鹅如梦初醒地回过神。

        “我…”他有些磕磕巴巴“我没理解。我、你们…什么意思？你不爱他？”

        “爱一定要吗？也可以光靠说啊。”白兰理所当然，她很自然地上前一步冲洗，将沐浴递给天鹅，“尺寸不适。”

        “他不是你的玩，不是为你而生的。”天鹅下意识地为图坦臣争辩，随后想到自己并不有符合情理的立场，于是柔声劝，“既然你能问我，为什么不能问他？他把你看成一个特殊的女人，可是你说你不知怎么理和他的关系，语气好冷漠，你提起他的时候，就像在说一个和你没有肉关系的陌生男人。”

        “对我而言，和我没有肉关系的男人就是特殊的。”白兰的回复平静异常，她又变回一位极功利心的党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