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姓凌，凭我是您儿子，凭……”我盯着他，扯出一个冰冷又疯狂的笑，“凭我保证，永远不会碰哥哥继承人的位置，也永远不会让其他人碰到那个位置。而我，只要一个能名正言顺站在他边的份。以后，谁再敢动他，我就弄死谁。”

        这个恶心的老子，就是在让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去磋磨他、试探他，看他能忍到几时，看他能否在泥潭里杀出一条路。

        他替我收拾烂摊子，沉默地，一如既往。

        我躲在暗看着。

        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父亲看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我这个，这个他忽视了这么多年的儿子。

        “给我集团副总的位置。”我说，没有任何铺垫。

        我和哥哥，从来都不是谁依附谁。

        或许他觉得，有我这条疯狗守在凌云峰边，替他去所有他不便的脏事，扫清所有障碍，是笔划算的买卖。

        如此而已。

        他们错了。

        我们是共犯，是彼此在黑暗世界里，唯一能抓住的光。

我依旧调，闯祸，用我的方式反抗这个家施加给我的忽视。但我不再是为了引那些无关紧要人的注意，我只是想，代替他，口气。

        亲眼看着那些人表面恭敬，背后嘲讽；亲眼看着他们给哥哥使绊子，抢走本属于他的功劳；亲眼看着哥哥一天比一天沉默，眼里的光越来越内敛，也越来越冰冷。

        父亲从文件里抬起，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的眼里第一次看进来我的影。

        我受不了。

        他们不懂。他们以为我是兄长的疯狗，是离不开哥哥的依附品。

        年岁渐长，他被父亲丢进集团基层，美其名曰，历练。

        他眼神锐利得像鹰：“给你？凭什么？让你去把集团搞得鸡飞狗？”

        这种隐秘的相模式，成了我们之间无言的默契。

        我想证明，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规规矩矩，不是所有棱角都需要被磨平。

        我捧在心尖上，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的哥哥，凭什么被这些杂碎作践？

        我直接闯进了父亲的书房。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要求进入那个象征着权力和压迫的地方。

        最终，他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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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他不是在怪我，他只是在担心。

        这就够了。

        我如愿以偿地站到了哥哥边。我用我的方式，替他挡掉明枪暗箭，替他理掉那些不开眼的蠢货。他依旧沉稳，依旧完美地扮演着继承人的角色，但我知，他紧绷的神经，因为我的存在，稍稍松弛了那么一丝丝。

        他用他的秩序保护我，我用我的疯狂守护他。

        然后会在无人的夜里，一边给我手上新添的伤口上药，一边低声说：“下次别这样了。”

        他看到了我眼里的决绝和狠戾，那是一种光脚不怕穿鞋的疯狂。

        从此，凌家多了一位手段狠辣、行事乖张的二少爷，凌云庭。

        我知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