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冰冷光hua的大理石地面刺激着她的脚心,但这感觉遥远得像是隔着一层厚玻璃。她走进充斥着水汽和未散尽淫靡气息的盥洗室,巨大的镜子再次映出她的shen影:脸上jing1致妖艳的妆容已经被泪水、汗水彻底糊花,像一幅被泼了水的劣质油画,乌糟糟一片,衬着她惨白如纸的脸色和毫无生气的眼睛;赤luo的shenti上布满了指痕、勒痕和淤青,尤其是腰bu和大tui内侧,chu2目惊心;那shen暴lou的“ji女装”不仅无法遮羞,反而更衬出这jushenti的破败不堪。
她站在镜前,呆呆地看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影子。过了许久,她那空dong的视线才微微聚焦,落在镜中影像的脸上、shen上。一个微弱的念tou,如同沉入深渊前的最后一丝气泡,浮了上来。
她转过shen,毫无羞耻感地走出盥洗室。汪蕴杰正靠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神充满了审视和嘲弄。
“我的……” 她的声音干涩嘶哑,像砂纸摩ca,几乎听不见,“……校服。” 她的目光没有焦点,不知dao落在哪里,只是重复着,“……我要我的校服。”
汪蕴杰微微一挑眉,似乎觉得这要求既可笑又……有点意思。他没有拒绝,甚至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姿态,转shen从衣橱里拿出了那套叠得整整齐齐、蓝白相间的凌水一中校服――昨晚她被骗来时穿的那shen。
他将校服扔在她脚下,如同扔给乞丐一块面包。
知凛没有看他,只是木然地弯腰,捡起那套熟悉的衣服。她动作迟缓、僵ying,像生锈的机qi。褪下shen上那廉价肮脏的黑色布料时,没有丝毫犹豫,仿佛脱掉的不是衣服,而是一层粘腻的、令人作呕的pi。然后,她吃力地、笨拙地开始穿上那套蓝白校服。套上熟悉的白色短袖衬衫,笨拙地系上每一粒纽扣;再穿上那条藏蓝色的百褶裙。裙摆垂落,盖住了大tui上刺眼的淤青。最后穿上那双干净的白色短袜。
当最后一粒扣子扣好,当那shen象征着纯洁、秩序和“正常”学生shen份的校服重新包裹住她伤痕累累、饱受凌辱的shenti时,一种巨大的、撕裂般的荒谬感席卷了她。镜子里,那个穿着校服的少女,脸上却ding着残破妖艳的妆容,眼神死寂空dong,shenti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她不再是那个背着书包、对父亲谎言还抱有一丝幻想的学生知凛了。这shen校服,像一层薄薄的纸,勉强糊在一个早已破碎不堪的灵魂上。
她踉跄着走回盥洗室的镜子前,死死盯着镜中那个穿着校服却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那糊成一团的妆容,像一个丑陋的烙印,提醒着她刚刚经历的一切。她突然伸出手,抓起放在洗手台上的男士洗面nai,胡乱地挤出一大坨,像要搓掉什么脏东西一样,疯狂地、用力地搓rou着自己的脸!
冰凉粘稠的洗面nai糊满了她的脸颊、眼睛、嘴chun。她rou得很用力,pi肤被搓得生疼,眼眶被刺激得通红liu泪。她似乎想用这cu暴的方式,洗掉脸上那层象征羞辱的油彩,洗掉这噩梦般的几个小时,洗掉那个被叫zuo“ji女”或者“贱狗”的自己!
“啧。”汪蕴杰不知何时跟了进来,倚在门框上,抱着手臂,欣赏着她这徒劳又绝望的“清洗”。他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几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她胡乱搓rou的手腕。
“行了,蠢货。”他语气里充满了嘲讽,随手扯过旁边的卸妆棉,沾了点水,动作谈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点cu暴地开始ca拭她脸上的洗面nai和残妆。他像在清理一件弄脏了的玩ju。
卸妆棉cu糙的纤维摩ca着她被搓得发红的脸颊,带来细微的刺痛。他ca得很用力,仿佛要ca掉一层pi。当那些刺眼的色彩渐渐褪去,lou出她原本苍白清秀却布满疲惫和伤痕的底色时,汪蕴杰nie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