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后的少年低语：「……我知了。」

        「据阿西莫夫机人三定律，你发誓你一辈子都听我的，永远我的机人，绝对不反抗我，服从我的全命令，直到你彻底报废为止。」我循循善诱：「发誓吧。」

        少年没有发誓，他的哭泣声浩然无存，寂静让我心生寒意。

        「喂，你还在吗？」

        没有人回答。

        「喂！」我不耐烦起来：「我要走了，你就等着被关到死！」

        门后并没有传来如我所愿的祈求，唯有沉默。

        我推开门，门后是无限的黑暗，那个少年不见踪影，倘若这家伙动作，我一定能听到，他化作空气了？

        我的后背一麻，攥紧的双手开始出冷汗，这就是世人所说的「恐惧」吗？

        「装神弄鬼也要有个限度。」我冷笑，踏入仓库内，寻找着他的踪影。

        我的呼清晰可闻，像是炸一般，我按耐住不知为何涌上的兴奋，在黑暗的仓库中跌跌撞撞地行走，直到我撞到他。

        他一声不吭，抱着膝盖坐在黑暗中，那场景太过于反常，我一把抓住他，像是要叫聋他耳朵，凑在他耳边大吼：「抓到你了！」

        少年的在发抖，那清晰可见的颤抖也传递到我的，我心生不快，便柔声安抚：「你害怕        么？那我们出去吧。」

        没有回应。

        我无论如何也想听他说话，却并不是交，就像想听奇珍异兽的声音，为了让他开口，我采取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行动，我抓住他的衣领，一拳打向他的口。

        被我正中心窝的少年脸色一白，残留着泪痕、倔强的脸面无表情，默默忍受着无端的凌。

        我的手钻入他的病号服中，狠狠拧着他脯上的肉，不作任何反击的他的泪，让我心脏悸动起来，我的开始变得很难受，像是刚刚得了感冒似的恍惚，全的骨像是被人挠酥似的舒服，我坐立不安，躁动不已，沉浸在舒服的麻痹中。

        年幼的我不知这古怪感觉的由来，只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抓起他的下巴，嚷：「真的一点都不反抗？」

        苍白的银辉照在他同样苍白的脸上，尚未干涸的泪痕亮晶晶，他如玻璃般无垢的瞳孔像镜子，映出我的脸。

        「啊！」

        我惊叫出声。

        那双闪烁着生物光泽的玻璃眼瞳里，原原本本反映出世间的一切，反在其中的我，拥有着天使似的美丽面孔，然而此刻却像怪物般污秽丑陋。

        杀了他。

        想杀了他。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之际，我的拳脚就已作出行动，像是倾盆的大雨，施加在一声不吭的少年脸上，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宛若熊熊火焰的愤怒，太多我从未会过的情绪在我内心激地涌起。

        在那心情的驱使下，我嚷着连我都不知的话，「为了活下去，不然我会杀了你！人生就是战斗！这就是战斗！别轻敌了！快点起来和我战斗！」

        然而……少年并没有战斗的意图。

        人类温肉的感透过我的脚底，为了确认这种感，我抱着必杀之意，一脚一脚发疯似地踢着，像是踢在水球上。

        「唔……」少年发出小声的呻，纵使如此，他也没有反抗，踩碎宝丽龙球的声音响彻室内，很快少年被我打得面目全非，白皙的脸变成胀的紫西瓜，四溅的血影洒，母亲买给我的羊鞋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像是被少年的血所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