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曦点，扭看向茉莉，语气自豪，“怎么样，打架一把好手吧。”

        茉莉叹了口气：“的确有你当年不服就用拳说话的风格。手不错，但是太冲动了。”

        当年金曦动不动就跟他们同期生发起训练场挑战，后来又跟前辈甚至教官发起挑战，基本上现在总的这些军官，多半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等人都被带走，茉莉却留住了金曦，走廊里只有两人，冷白色的灯光投下两个人细长的影子。?茉莉压低声音：“最近基地里有不少关于你的谣言。你太接近帝国人，会让很多人觉得你立场不稳。”?顿了顿，茉莉抬看向金曦，一字一句的说：“我劝你，远离他们。”

        “晚上总司令说叫你去家里吃饭，跟你说了没？”

        金曦没直接回答，只顺势搭上茉莉的肩膀，眼神微微一挑，转移话题。

        “你养父每次要跟你说正事的时候就爱拉上我跟杰克。”

        茉莉嘴里念叨着，叹了口气。

        总司令的邀约，谁能拒绝啊。

        “他可不愿意听你说这话，他总是说……”

        两人几乎是同时笑出声来，一起学着祁栖白那带点不耐烦的低音：“我年纪轻轻，没有当别人爸爸的癖好。”

        笑意在走廊的灯下铺开。

        茉莉笑的时候下颌线利落，眼角上挑带着几分英气，像出鞘的刀锋，漂亮得凌厉；?金曦的笑意是浅的，眉眼微弯，角抹开一抹锋利后的温柔光泽，她笑起来的样子，少了平时上的淡漠和凌厉，潋滟的碧蓝眸色更勾人。?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女人，在这一刻笑得默契而畅快。

        晚上，祁栖白在公寓的餐厅里摆好餐，黄色的吊灯将长桌照得温柔而明亮。

        桌上已经摆好了几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他亲手的烤羊排、香煎蘑菇，还有茉莉最喜欢的烟熏三文鱼。厨房那边，还飘出芝士糕的香味。

        “快坐。”祁栖白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对金曦招了招手，又转看向茉莉，角带着一点难得的笑意，“要不是你来，怕是她今天又找借口不在家吃饭。”

        茉莉笑着接过话：“那我岂不是功德一件？”?金曦坐下，懒得辩解，只用叉子试探地切了一块芝士糕。

        “你啊……”茉莉摇摇，把叉子插进自己那份烟熏三文鱼，“总司令嘴上说不让你老吃甜的，要好好吃正餐，可每次我来，糕都是热的。”

        祁栖白淡淡瞥她一眼，“我可没惯她，只是你喜欢甜食，她顺带沾光。”

        一开始的气氛像往日一样。

        直到餐桌旁的通讯突兀地响起。

        祁栖白接起，屏幕上浮现出医院的标识和一行字：金屿・检报告。?他只是扫了一眼，眉心便微微蹙起。

        “你是不是有些――过于在意这些帝国人了？”祁栖白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刀锋般的克制。?“一个护卫的，你都要亲自跟进到这种程度？”

        空气瞬间凝住。

        金曦放下刀叉，指尖按在瓷盘边缘，眸色沉了半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