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衣角,轻轻晃了晃,像只错事寻求原谅的猫。“
好晕……我们回家好不好?”声音又
又糯。
迟屿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挂着泪珠的睫,还有那副可怜兮兮又全然依赖的模样,
口的怒气和后怕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消散了大半,只剩下无奈和一种被拿
得死死的柔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所有的责备最终都化作一声认命的低语。
“……过来。”他伸出手,不是牵,而是直接将她拉进怀里,手臂紧紧环住她微凉的,用自己的
温包裹住她。他低
,下巴抵在她散发着酒气和淡淡香气的发
,声音闷闷的:“站都站不稳了,还嘴
。”
他搂着她,穿过依旧喧嚣迷幻的酒吧内,无视了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径直走向门口。夜风猛地灌进来,
得棠溪一个激灵,往他怀里缩得更紧。
代驾司机已经等在岑森那辆亮黄色的跑车旁。迟屿拉开后座车门,小心地将棠溪进去,自己也跟着坐进去。车厢里瞬间被两人
上的酒气和烟味,还有棠溪裙子上亮片的冷光填满。
车子启动,汇入夜晚的车。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飞速倒退,斑斓的光影在棠溪迷蒙的眼中
淌。她靠在迟屿肩上,酒
的后劲彻底上涌,胃里翻江倒海,
晕目眩。
“迟屿……”她难受地哼哼,“我想吐……”
迟屿立刻从旁边扯过一个纸袋到她手里,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语气虽然还是
的,动作却无比轻柔:“忍着点,
上到家。吐车上2000。”
前排的代驾师傅没忍住笑出了声。
棠溪捂着嘴,哀怨地瞪了他一眼,但因为晕眩,眼神没什么杀伤力,反而显得可怜巴巴。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迟屿付钱打发走了代驾,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棠溪绵绵地不想动,朝他伸出手,声音拖得长长的:“背我……走不动了……”
迟屿看着她耍赖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认命地转过,半蹲下来:“上来。”
棠溪笨拙地趴上他宽阔的后背,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迟屿稳稳地托住她的,站起
。背上的重量和温热的
感让他心里最后那点余怒也彻底消散了。
“迟屿,”棠溪把脸贴在他温热的颈窝,呼间带着酒气,声音
混不清,“你还在生气吗?”
迟屿背着她往电梯间走,步伐沉稳。地下车库空旷安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响。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为什么呀……”她不满地嘟囔,在他背上不安分地扭动,试图找个更舒服的姿势,却引得胃一阵压迫,“……我都认错了……”
“认错态度不端正。”迟屿手臂收紧,防止她掉下去,“同样的地方,宁愿瞒着我和室友去,也不肯跟我一起去。我看起来很可怕?会扫你的兴?”
“不是……”棠溪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我就是……觉得你会觉得那种地方太吵太乱,不想去……而且,跟你一起去……感觉就不一样了嘛……”
“怎么不一样?”
“就……放不开……”她小声嘀咕,“怕你觉得我……玩得太疯,不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