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从前独一人的自得多了份不开心,将她所有情绪压在五指山下动弹不得。
他问了,就像某然一天路过五指山的人,问猴子,你压在下面累不累?
紧锁眉筑起的最后一
坚固防线,被这轻飘飘一句话炸了个稀巴烂。泪水终于绕过岩石,穿透
隙,执意要展现出它真实的存在。它不再是水,更是她内心压抑已久的复杂情感的实
化。
可千禧这种人,浑带刺,柔
的一面乍见天日就紧着要收回来。
“不用你可怜。”
没人看见的话,哭出珍珠来也没用。她嘴上说着不需要可怜,却没办法解释那一颗颗掷地有声的泪珠。
林朽只是点点。
刚在抢手机过程中的心率飙升,连带现在情绪的拨动,致使她能感觉到自己每一血
脉的
动,她咽下一口哽咽,眼里的委屈、愤愤全都不再掩饰,“她一定要进尖刀吗?”
林朽掀眼,“你会让她不好过吗?”
“会。”
很笃定的一声‘会’。
林朽长舒一口气,“你是介意她托关系,还是介意她没本事?”千禧没回,两者本质上是一件事,没本事才托关系,她都介意。林朽试图劝服,“你现在会觉得不公平,因为你用不上,不需要。等有一天你遇到什么事儿……”
话被打断,“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总想走捷径的人,社会才会乱糟糟。”
千禧这个人给林朽的感觉就与他们这种油在肮脏世俗里的人完全不同,他想象不到她为世俗低
的样子,也不期待她低
。他向来坦诚,却在千禧将自己与臭鱼烂虾画上等号时下意识想剥离。
“别扯我。”
“你例外吗?你不是说跟他们只是认识,嗯,只是认识,那他们一家人的事,你在里面什么角色?牵线的还是搭桥的?那还只是认识吗?”
……
“我跟他们只是认识。”
这是林朽自己说过的,千禧为什么记了这么久,谁也不知。
这时林乔一过来了,探了个,她是靠林朽背影轮廓边缘的长发发色认出的,“千禧?”
千禧听出是谁,拨开林朽胳膊就要走。
林朽重新拉住她,两人的侧脸都被林乔一看清。
林朽还想说些什么,林乔一小跑凑近,“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千禧甩开他,从林乔一侧过去,“他来给他妹妹办入学。”
“什么妹妹?还有另一个妹妹?”
林乔一眼睛瞪圆,拉住林朽的手,林朽在肌肤相的一毫秒就抽离,林乔一又问他,“哥,你怎么会来学校?真的还有个妹妹?你跟千禧刚刚是怎么了?”
林朽还执着在千禧消失的影中,她那个语气,那个眼神,都在直白说着,他林朽不是例外。重重叹了口气,一晃眼看见林乔一这海王红发,“你这什么东西?”
林乔一绕着自己发尾的卷卷,从食指顺下来,“好看吗?不好看也没关系,等千禧染回去我就染回去,不然她可能被停课。”
梁主任原本就是要停千禧的课的,以往案例来讲也是这样,谁承想林乔一也染了啊。
林朽蛮诧异,“你俩不是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