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冬宛和李绪确实有些像,更偏向于xing格里的某些特质。
李绪的xing格,像极了冬宛被父亲囚禁在王府时的样子――没什么jing1神和生气,带着种蔫蔫的、提不起劲的状态。反倒是冬宛在冷gong时,总说自己ma上要自由了,那会儿倒多了些活人气息,带着我和五雀儿,日子也没苦到哪里去。
“有缘人,昨天晚上李绪会不会听见彻夜的哭丧,吓得瑟瑟发抖啊?”齐惟幸灾乐祸地问,“瞧他那怕鬼的样子。”
我没法肯定回答,只好转开话题:“可宁府有长者去世,怎么没人告知我们一声?”
“是开国时期的钦天监,以前为太祖寻得龙脉,在这儿德高望重。听说昨晚没熬过百岁这个坎。”李柒消息灵通,还不忘逗妹妹,“老tou快百岁时,特地让子孙zuo了口棺材,随意放在院里。他又不敢给自己算命,选择听天由命。昨夜瞒着人又去选棺材,行家叫‘讨命’――只要有人问他在zuo什么,他就让人帮着选。要是那人说‘你还是活着吧’,他就能借那人的命再活些时日;选错了,就借对方的运势保佑后代;选对了,他自己可就死翘翘了。院里近千口棺材,还真就让人一选而中,老tou算是栽在这儿了。”
齐惟在极北贫瘠之地长大,见什么都觉得新鲜,听完这故事哈哈大笑:“虽然人没了,但这故事倒是能经久liu传。这老tou和宁府的人都是坏心眼,安安分分等天命不好吗,偏要干这种缺德事。”
饶是我听了,也不禁感叹:“心思赤诚的人,从不怕诡计,甚至常有好运气,看来这话不假。”
“怎么,是问到晋王妃tou上了?”李柒随口一问,又ma上否定,“不能吧。晋王妃手段可不光明,况且五弟一直黏着你,要是问五弟,他肯定二话不说ba刀,助那老tou早登极乐。”
我抬眼看向旁边的环姑:“当然是这个不省心的。你跟紧四叔,小心宁府的人把这事赖到你tou上。”
环姑憋着笑撇撇嘴:“鬼神之说,我向来不信。是他大限将至,可不能怪我。”
“看来诸位都对宁府极为不满,这事也惹到妾shentou上了,正想找人理论理论。”我起shen接过福爱,“那妾shen就去和宁太守说dao说dao吧,长者下葬,太守兴许还在府上。”
“太守不会去的。府上纨绔子弟多,他带着嫂夫人很少回府,这次还是因为福爱才回来暂住。”李柒抖着tui,散漫地说,“环姑就留在本王shen边吧。你抱着公主,他们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宁家在这儿势力显赫,连昭阳公主他们都敢背后评tou论足,何况你一个从gong女上来的王妃。”
我看向远chu1,几个世家子弟聚在一块,没个正形,脸上的笑容和shen上的丧服格格不入。
“太守肯定很想福爱,快去吧。”李柒cui促dao。
我回过神,连忙点tou,跟着下人指引往宁荷住chu1走。
经过那群公子哥shen边时,纵使我满shen绫罗、尽显地位,他们竟傲慢到连个敷衍的礼都不肯行,眼神轻慢地扫过我,暗自议论的污言秽语钻进耳朵,简直有辱门风。
“这王妃shen段真好,比咱们楼里培养的都强,就是个子高了点。”
“听说从小就跟了晋王,晋王年纪轻轻被她勾引得找不着北,她肯定会不少花活。”
明明是晋王从小跟了我,是晋王主动招惹我,要说花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