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饶有兴致地转:“朕还能在这场混战中得到利益?”
他听后不可置信:“齐昭怎会忍心送给朕?”
我举起一手指:“齐长歌吞并的那些小国,归陛下。”
皇帝封我这个晋王妃,总算派上了用场。他拍了拍手,伴随着孩童的咳嗽声,娘抱着瘦弱的福爱走进来,把孩子递到我
前。
“秦氏貌美,陈氏善妒,宁氏贤淑,如氏胆小,唯独这个女人子烈,觉得朕抛妻弃子,死活不肯入
,不许朕带走老四,还说他不是朕的儿子。”
让人传话,只会说个“好”,不好的时候会说哪里受伤了。我们之间属实不算热络,平日也很少沟通,想为他写信都不知从何写起,提笔只能说句“天冷加衣”,便草草了事,感情似乎淡了不少。
我接过娘怀中的福爱,
香扑面而来,孩子轻得可怜。就是这个孩子,曾让静妃看到过一丝希望,可兜兜转转,静妃还是丢了
命。听到皇上的话,我说:“殿下有信,都是派人口
传一句,家书传回来的很少。”
想到这里,皇帝笑了笑:“朕就问老四,你叫什么?”
“朕失去了两个皇儿,这辈子的遗憾还不够多吗?”即便他心豁达,也难排解丧子之痛,“朕
爱李绪,是因为想把对李冰的亏欠都补在他
上。为了避免陈氏害他,甚至把他困在景祥
,害得李绪
格阴沉,也只有你照顾他时,才算钻了个空子。”
“唔……”陈影听到我的话,呜咽声不断,嘴边的糕点碎渣让她显得好不可怜。
“他说他叫七七,开国七十七年七月七日生。”
“陈氏年纪小,格
蛮,进王府早,生子也早,就因为李凌晚生了些,错过了长子的位置,她便怨恨嫉妒秦氏到现在。在妃位时就没少生事端,凌儿为了他这个母亲
碎了心,最后连命都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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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故事,就环姑听得最认真,她说:“我爹给我讲过这件事,他说四叔一直和母亲在一起,所以四叔才会那么。”
我的目光落在陈氏上,藏不住的恨意像锐利的箭簇,几乎要将她穿透:“一命赔一命,那我母亲的命,谁来赔?”
我摇了摇。空旷的大殿里静如水波,从小到大,我都在适应现状、改变现实,如今竟能和一国之君谈判,还是在如此自负的情况下:“只要陛下能保妾
到北国之前安然无恙,妾
会求父亲分些兵权,为您打下那些地方,也算是谢陛下给妾
晋王妃这个名号。”
“他现在在吴中。”皇帝昏暗的眼中满是心疼,“去年昭阳公主,也就是你的妹妹,在吴中的对面领了块封地,一直与老四共事,最近出了些事,绪儿也去了那里。你去吴中,顺带上福爱,让她去母族修养吧。”
环姑也看向自己的祖母,心中爱恨交织,但她明事理,并没向皇帝求情放了她。
舞挣钱养活朕,朕也跟她许过山盟海誓。只是伤养好后,朕就偷偷回去理内政了。等当上皇帝,想起她,便回民间去找,那时老四已经会走路了,她也回归了正途,在街边开了个小饭馆。我见到她时,老四正在桌子前收拾碗筷。”
“眼下父亲尚未称帝,妾不敢与陛下议事。但是陛下,那一千
兵可是帮了父亲大忙,妾
会让陛下得到应有的利益。”我周旋
,“陛下可否满意?”
“老四和朕长得一模一样,他不是朕的儿子,谁是?朕就一把抱起老四,她就在后面追,直到走进这朱红大门,关上门,她的一辈子就困在这深里了。”
福爱也要像宁荷一样,去宁家修养吗?我轻轻抚摸着福爱的脸颊,她认得我,并不排斥。我抱着福爱向皇帝跪下:“妾遵旨。”
“那陛下可曾想过,万一他们在民间有个闪失该如何?是否会庆幸他们母子平安?若是少了其中一人,会不会遗憾终生?”这话从心里脱口而出,下意识想打自己一嘴――这不是明摆着说他薄情寡恩吗?
“李绪儿时,朕想着他随心所就好,反正上
还有三个哥哥,就荒废了他的学业,字都认不得几个,传回来的书信,朕一个字也看不懂。”
皇帝没理会我,只是把桌上的糕点扔向暗。早已
神崩溃、变得痴傻的陈影,哪还有往日的容光,抓起糕点就往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