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等我们穿好衣服,我掏出手里的纸团,早就shi透了,字都看不清。
“哎。”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我nie紧纸团,趁李绪不注意扔进了水里。
李绪正在外面观察是否有巡卫过来,回tou说:“他们刚走,出来吧。”
我应声起shen,手拄着地,像条要长tui的蛇一样扭了两下――这感觉很难形容,像是冻僵了。南国的衣裙没有束脚ku,我撩开衣摆,原本细长白皙的tui已经冻得发紫,tui间未干的白浊早已发凉,黏在pi肤上很不舒服。
“殿下,tui……tui冻僵了。”我放低声音,带着点虚心,“您抱我一程?”
他不会翻白眼,只会转tou,骄横地把眼睛一闭看向别chu1:“不合礼节,过于zuo作。”
又是这样小孩子气。
“殿下过来,你嘴上有东西。”我摆摆手,心里没底,不知dao他会不会真把我扔在这里――对我来说,哄他本就是件容易事。
李绪闻声过来,脸凑到我面前:“哪里?”
突然贴近的五官让我呼xi一滞。看了无数遍,还是会愣神欣赏片刻――这脸是怎么生得如此好看?
我抱住他的脖子,在李绪嘴侧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没有了。”
被亲得开心了,李绪这才抱起我,解释dao:“今天侍卫都去使臣那边了,要是平常,我抱不了你。”
事后说这些有什么用?路上所有太监gong女的目光都聚集过来。“有什么借口吗?”我问他。
双双失足落水?酒后不慎落水?
第二天,gong里传出消息:五殿下暴nue无dao,酒后将赵美人拖到河边,捂住她的嘴反复扔进河中,最后奄奄一息时才良心发现,让她捡回一条命。
传闻多半有虚有实,这事不过是结合了旁人对李绪的固有看法――毕竟他可是传闻里连养母都杀的人。
明日事自有明日愁,此刻我和他一起泡在热水里,下半shen渐渐回温。浴桶就那么大,我只好坐在他shen上,贴在李绪xiong前,抚摸着他旧有的疤痕。
他的pi肤真不容易留疤,那夜自残的伤口已经长出新肉。我不敢问他是否消气了,只想着以后要时常告诫自己:不能多嘴,祸从口出乃是大忌。
“你今天提到宛娘了,当时口气真自大。”李绪用胳膊环住我,下巴垫在我tou上,抱着我轻轻摇晃。
刚告诫完自己,这就开始算账了。
“我说什么了?”我试探着问,轻轻扭了扭shen子,想看看能不能挣脱他的怀抱。
“你说……”李绪咬住我耳朵,小尖牙像是要在我耳骨上咬出个dong,“唔。”
他的小红she2tou和他的xing格一样,看着温温钝钝的,实际上一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抱着我翻shen调换位置,手掌覆盖住我的双峰,按压至变形――在水汽氤氲的温水里,总归比冷气森森的草丛里更有感觉。
李绪嫌自己tou发太长,让我全都绑起来,脸bu轮廓彻底显lou出来,四周散落着碎发,倒显得脸小了。这样一看,更“jiao”了……不对,“jiao”字不合适。我像个诗人炼字似的,在心里琢磨。
该用什么词好呢?“温柔”肯定不沾边,“天真纯良”更是扯淡。
见我发呆思索,李绪歪tou想看我的眼睛。他的黑眼珠总是带着冷漠,只有见到我时才会亮一点。在我面前,他总可以像孩童一样发脾气,即便我心里不满,也会冷着脸服侍他。李绪已经十五年没和我短暂分开过了,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惊讶――原来我的大半生里,一直有他。若是有分别的那一天……
谁会用心待你?谁又会真心需要我?
我还困在这死胡同里,李绪nie着我下巴晃了晃。
“怎么了?”
我轻柔地抚摸着李绪的脸颊,他这几日瘦了,看来是真生气,饭都吃少了。
李绪想亲我,凑近我chun间却迟迟不落下。
也不知是从哪里学的yu擒故纵,我往前凑,他还后退一步,扬着下巴,努努嘴给我看――他的嘴chun早已透红,细看还有血丝,明显是zhong了。
谁把我们殿下亲成这样?我从浴桶里tiao出来,翻找妆匣里的药膏。
“消zhong的,很好用。”我挖出一块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