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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训练,所有的克制,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被她一个吻击得溃不成军。
他像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三天三夜的旅人,而她,是那致命的海市蜃楼。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漫长的吻才结束。
邓漪白了
自己被吻得有些红
的嘴
,看着男人那双失焦的、染上
重情
的眼睛,满足地笑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谢慎良猛地站起,
口剧烈地起伏着,他什么也没说,转
就走。
“你去哪儿?”后传来她慵懒的声音。
“洗手间。”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
他需要冷水,大量的冷水,来浇灭这被她点燃的火。
通往洗手间的走廊很长,灯光幽暗,铺着厚厚的地毯,走了所有的声音。谢慎良还没走到尽
,旁边一扇标着“杂物间”的门忽然开了,两只手闪电般地伸出,捂住他的嘴,将他拽了进去。
门在后“咔哒”一声,无声地锁上。
一片漆黑。
谢慎良的在瞬间就从情
的迷乱中挣脱,进入了战斗状态。他反手一个肘击,却被
后的人轻易化解。同时,腰间忽然一凉。
一把锋利的匕首,隔着薄薄的衬衫,抵在了他的肾脏要害。
“别动,谢大保镖。”一个阴冷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谢慎良的瞳孔猛地收缩。这个声音,他认得。
冯锐,冯家家主冯世狂最疯的那个侄子。
“好久不见。”冯锐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听说你主子回来了?我们特地来接个风。”
谢慎良没有说话,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看清了面前的两个人影。
“你母亲最近换了新药,听说效果不错。”冯锐的语气很轻松,像在拉家常,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瑞士进口的,一针就要十几万。医药费,还想不想要了?”
谢慎良的心,一寸寸地,沉入了冰冷的深渊。
冯锐似乎很满意他的沉默,他拿出一个手机,点亮屏幕。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是刚刚邓漪白站在酒吧门口巧笑嫣然的样子,灯红酒绿,她像一朵开到最盛的红玫瑰。
“照片拍得不错吧?”冯锐用刀尖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戳了戳,“你替我们办事,我们保证邓小姐平平安安,这朵艳的玫瑰,只会开在邓家花园里。”
他收回匕首,却用枪口抵住了同一个位置。冰冷的金属感,比刀刃更让人绝望。
他凑近谢慎良的耳朵,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廓,一字一顿地说:“否则,她随时可能……凋零。一片一片地,被人摘下来,碾进泥里。”
“……你们要什么?”谢慎良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