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

        夜色里，只剩下烛火微微摇曳，他的呼逐渐平稳，而我却睁着眼，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咀嚼著那句话。

        属于他。

        可这「他」究竟是谁，我却早已说不清了。

        这一瞬的幸福，却让我痛得更深，因为我知，清晨来临时，这份拥抱会化成更残酷的空。

        直到清晨，我都没有真正睡着，只剩下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提醒我自己从未真正拥有过任何人。

        「准备好了吗？」艾利森牵起我的手，侧望着我，神色温和。

        我点了点。

        几日的准备与告别后，我们此刻站在天劫斯南端的悬崖边，后，是坚持要来送我的薇薇安。

        这里空气冷冽，风声在耳边盘旋，像在预告一场无法回的旅程。

        今天，是我回到地球的日子。

        艾利森曾说过，加百列的谎言早已被识破，天使们不再对我寄予信任，也不会阻止我离开。如今，整个天劫斯只剩艾利森，是唯一真正站在我这边的人。

        薇薇安眼眶通红，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我有些不自在地低说：「薇薇安，别哭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等我完成这一切，我会回来找妳，好吗？」

        她重重地点，扑上前来抱住我，语气哽咽：「小姐……一切小心。」

        我拍拍她的背，轻轻去她脸上的泪痕，然后转对艾利森伸出手。

        「走吧。」

        他没说话，只是拉住我，忽然弯腰把我整个人抱了起来，像最后一次想任地把我留在怀里。

        我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

        他纵一跃，从悬崖边飞下，背后的翅膀猛然展开，那是他极少使用的东西，此刻却像是为了送我，才愿意再次张开。

        我们穿越密的云层，空气变得冷。

        艾利森一直看着我，视线炽热，我忍不住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他眼神没闪躲，只是轻轻说：「因为……我知，再见到妳，可能要很久以后了。」

        我微笑：「放心吧。我会快点回来找你。」

        他却皱起眉，语气轻得几不可闻：「妳真的放得下吗？那群人……他们当初可是让妳那么痛苦。」

        我沉默了一下，最后低声回答：「不可能放下。但那是拉斐尔的愿望，我必须替他完成。更何况，我想见帕克和崔斯坦……他们是我在地球上唯一的归属了。」

        他没有再反驳，只低低：「我会保护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