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深得几乎让我屏住呼。

        「啊...」我忍不住失声，腰腹紧缩得几乎将他锁死。

        我伸手轻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到那微凉的轮廓，心底却被更深的惶惶与刺痛填满。

        「阿兰娜……」他在半梦半醒间唤我，声音低哑，带着疲惫却仍执拗。

        我甚至无法确定，方才在我耳边说「今晚不会结束」的，是艾利森，还是我早已无法忘却的拉斐尔。

        他掌心覆在我腰侧，指尖不时轻轻摩挲，像是无意却又带着某种占有。

        在艾利森的怀抱里，我却分不清，自己渴望的究竟是他，还是那个同样冰冷却让我沉沦的影子，拉斐尔。

        他像是被这反应激到，动作愈发急促，几乎不给我息的间隙，力与速度层层叠加，把我到极限。

        艾利森替我拉好被子，自己却没有离开，只是半倚在我侧，伸手将我揽进怀里。

        「今晚……妳是我的。」

        「看着我，阿兰娜。」他用另一只手托住我的下颌，强迫我与他对视，下一下重重地撞进最深。

        我被他揽在怀里，整个人陷在他灼热的膛里，呼间全是属于艾利森的气息。

        到底是谁？

        那低沉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像一烙印，将我彻底钉在他怀里。

        口痛得发紧，却怎么都无法停下。

        我在瞬间崩塌，视线被白光淹没，全的力气都在那一刻被抽走，只剩下断断续续的颤抖和息。

        「放松……跟着我。」他低声引导，最后几下深撞带着决绝的力量，把我推进失控的涡。

        我想抓住他，却又清楚，无论是谁，他都不会真正属

        过了很久，他才慢慢松开我，让我的落回床面。我的大内侧还残留着他灼热的痕迹，肤因过度摩而泛著感的红。

        那一瞬间，我的鼻尖发酸。

        口的矛盾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被迫仰著，视线模糊地望着他额前被汗透的发丝，顺着他紧绷的颈线到锁骨，每一次呼都牵动着那里的起伏。

        他们的声音在我脑海里重叠，低语、命令、占有的语调，像是同一个人却又不是同一个人。

        偏偏，当我闭上眼时，脑海里浮现的，却不只有他。

        我抱着他，却像抱着另一个人；我喊出名字时，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想呼唤的是谁。

        我贪恋这样的亲近，却同时害怕这份亲近会在清晨消散。

        因为我太清楚，他说的「属于」从来不是温柔的承诺，而更像是一种残酷的锁链。

        他紧随着在我内释放，低低压着一声闷哼，额抵着我的肩，气息乱得像烧过的琴弦。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四肢已经失去力气，只能被动承受，直到那熟悉的颤栗再度从小腹升起，像是被一把线拉紧、拉到将断裂的边缘。

        心口因剧烈的交缠仍起伏不定，虽已疲力竭，却因他的话而久久无法平静。

        这种背叛与依恋交叠的感觉，像利刃一下一下往心口割去。

        每一次细小的碰，都让我忍不住颤抖。

        我想推开他，却更害怕自己一旦松手，就会失去最后的依靠。

        我闭上眼，靠在他心口，听着那里稳定下来的心声，仿佛还能听见花园那架钢琴，在夜色深回响着我们的呼与声音。

        我抬，看见他额前被汗水透的发丝垂落，眼神半阖，却依旧紧锁着我。

        「今晚……妳是我的，不容争辩。」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满足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