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她微笑着向他打招呼，翡翠色的眼睛清澈见底，看不出任何异样。

        托拉姆僵地点了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尽量避免与她对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耳在发。

        "你昨晚没来用餐，听说你不太舒服？"莫拉卡尔的声音平静如常，但托拉姆锐地捕捉到了其中探究的意味。

        "只是有些疼，已经好了。"他低声回答，专注地戳着自己盘中的煎。

        赛伊丝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手怎么了？"

        托拉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关节上还带着昨晚练拳时的红和今早砸镜子时新增的伤口。他下意识地把手缩到桌下："没什么，练习时不小心弄的。"

        整个早餐过程中，托拉姆都高度紧张。

        每次辛西娅说话，他的注意力都会不受控制地集中在她的嘴上――那红，泛着水光，弱而美丽，在昨天的场景中那么忙碌，那么……

        他强迫自己停止想象。

        而每当莫拉卡尔对辛西娅出任何细微的亲昵举动――为她递过盐瓶，轻轻掉她嘴角的面包屑，或是低声与她交换一个只有他们懂的笑话――托拉姆都会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现在知了。

        知了在那副相敬如宾的表象下，隐藏着怎样激烈而原始的望。

        知了在他养父那双手，也曾那样缠绵地穿过辛西娅的发。

        餐后，当其他人陆续离开，托拉姆仍坐在原位，盯着杯中冷掉的茶水发呆。

        "托拉姆。"莫拉卡尔的声音让他猛地回神。

        不知何时，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提夫林站在门口，影被晨光拉长。

        他的黑眼睛直视着托拉姆，里面没有任何指责，但察着他。

        "有时候，"莫拉卡尔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我们会在不经意间窥见一些……不属于我们世界的风景。"

        托拉姆的心漏了一拍。

        "这些风景可能会让我们困惑，甚至不安。"莫拉卡尔继续说，"但重要的是，我们要明白自己的界限。有些门，"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一旦打开，会是灾难。"

        托拉姆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

        莫拉卡尔看了他一会儿，眼神复杂难辨，然后转离开了。

        独自一人留在餐厅里，托拉姆终于长舒一口气，发现自己一直屏着呼。

        莫拉卡尔知了――他当然知。

        但他只是给了这样一个隐晦的警告。

        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