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走了!为什么丢下我自己就走了?!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谢翎之额角冒汗,一手捉住她的手腕,苦口婆心地解释:“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我刚才只是去缴费……”
“你就是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谢姝妤死死搂住他的脖颈,埋在他口嘶哑地喊。
谢翎之叹了口气,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他垂着眼睫,静寂片刻,忽地咬了口她的耳朵,低低地说:“谢姝妤,你是笨小猪。”
谢姝妤哭声一下子停了,红着眼眶坐直瞪他,“你才是猪。”
谢翎之反相讥,“你是猪,猪才会以为自己哥哥不要她。”
“……”谢姝妤抿住哭得红滟的嘴,眼睛越来越,伸手一把抱住他,搂得紧紧的。
“讨厌你。”她小声喃喃。
等他们煽情完了,站在病床边、双手交叠在肚腩前的医生才跟谢翎之说,于分化期的omega情绪会变得非常脆弱且不稳定,因为一点小事而伤春悲秋、大喜大悲都是正常现象,等过了这段时期就好了。
谢翎之点示意知
了,医生又劝导他尽量学着包容,毕竟omega之后到了发情期也大多都是这么个状态,最好尽早习惯,这样以后跟omega伴侣相
起来也更和睦些。
谢翎之拍着谢姝妤后背的手顿住。
少顷,他略抬起眼,以一种说不清
不明的眼神,从老医生的脸上扫过,淡笑
:“嗯,好的,医生。”
alpha的易感期每年就两次,持续时间也不长,所以谢翎之没有在家里囤很多抑制剂。带着谢姝妤出院时,他先医院买了几支医用抑制剂,回家的路上又在卖店买了些日常用的(价格比医用低廉三分之一),以及几盒阻隔贴。
然而这些东西,还没等用上一半,就全进了垃圾箱。
两月后,看着第三次到了发情期、在床上痛苦打的谢姝妤,谢翎之站在床边,表情是难得的无措。
——谢姝妤的发情期,情况竟出乎意料地棘手。
发作频繁,症状严重,周期无序,口服抑制剂没用,吃多了反而会引发呕吐和晕;医用注
抑制剂药效也维持不了多久,打多了胳膊
肤会起红疹;
医院又进过一回了,医生也查不出异常,只能给出一个“兴许是个人质特殊”的惯用解释,然后针对
地开些保健安神药品,老生常谈地嘱咐和建议几句,再客客气气把他们送出诊室。
谢翎之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如今能帮姝妤缓解发情期痛苦的办法只剩下唯一一个……可是他又该上哪儿找那种优秀健壮脑聪慧品行高洁为人忠贞家世美满没有过往情史又能深爱他妹妹并且这辈子矢志不渝的
级alpha?
耳边是谢姝妤痛苦煎熬的呻声,谢翎之伸出手想要安抚她,却又无从下手。
进她卧室前,他往脸上上
了足有大半瓶信息素阻隔剂,可是这点阻隔剂的效力显然无法与满屋子的信息素抗衡,那芬芳馥郁的信息素正绵柔地穿梭过空气,一点点透入他的肺腑。
谢翎之徒劳而狼狈地捂住口鼻,下却已不受控制地
起。
“哥哥……哥哥救救我……好难受……好难受啊……”谢姝妤痛苦地翻扑腾,手指不断撕扯床单,把原本整洁的床铺折腾得乱七八糟,哭喊的同时又不停地抓挠后颈,把持续散发芳香的
抓得通红渗血。
谢翎之看不下去了,过去将她的手抓住,“别挠,姝妤,你……你再忍一忍,等发情期过去就——”
他过来的一瞬间,谢姝妤立扑上来抱住他,可怜兮兮地哭
:“哥哥……我不舒服……你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