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事的甜便不知收敛，只觉得下被秘紧紧包裹着，快感将他的理智烧得逐渐模糊。一阐提被这毫无章法的撞击得眉心微蹙，他伸出右手，扣住上人的后颈，仿佛捉住一只顽的幼兽。冰凉的义肢在细腻的肤上激起一阵颤栗，少年乖巧地俯下，贴在他的口，俊俏的面容上出一丝天真的情态，他看不见对方面下的表情，只察觉到对方腔里的心声正在与自己共振，每一声都震得灵台发颤。

        一阐提看见少年脸上微微羞涩的神情，便知他是初经人事。明明还是只鸟，却心比天高，逞强好胜。

        “我再教教你罢。”

        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少东家发觉自己的手腕被扣住按向一阐提的下腹，在少年骨节修长，略带薄茧的手中动着。他按照自渎的经验抚着掌心的阳物，只觉自己的阴被甬得更深更紧，灭的快感也如水般从下涌来。少东家无师自通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放缓了的速度，探寻着下人的感点。撞到某一时，一阐提口中发出一声急促叹息，似是也渐入佳境。两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交合的水声与呻在寂静的夜色中分外明显，无比煽情。

        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逐渐累积到点，高的刹那，少东家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脑海中也似乎炸开了烟花。他正低，却看见自己和一阐提的如同深秋里的残花渐渐枯萎，干枯的肉贴着破损的衣衫，散落在草地之中，虫蚁在遍布污血的骨架上不断游走，啃食着残留的腐肉，发出细微却又令人骨悚然的声响。少年骤然从火热的情事中抽离，见此情形如坠地狱，顿时心中升腾起恐惧，想转逃离。?

        “观美人如白骨，使我无。观白骨如美人，使我无惧。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一阐提冷静地出声点醒了他。“还记得你当初说了什么吗？”

        少东家的思绪穿梭回那个与一阐提初见的雨夜。雨幕下的少年凝视着眼前的引渡人，答出了心中所想。

        “我心即是菩提心，不垢不净，无染挂碍，挽救烧灼。”

        柔和的月光如潺潺水，悄然破开了笼罩着天地的幻觉迷障。原本被掩盖的雀声蝉鸣，此刻在耳旁渐渐清晰起来，那声音透着一派温和清明。少东家睁开双眼，看见一阐提的影子倒映在岩上，宛如菩萨低眉，散发着宁静慈悲的气息。他感受到丹田翻涌的热气逐渐变化作七莲花的模样，徐徐绽放。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屠刀方起，断解离恨。

        少东家理好凌乱的衣冠，起只觉灵台清明，心无所念。他重新捡起落在草丛中的兵刃，向引渡人低声说。“我已然顿悟。”

        “很好，那便来吧……”一阐提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解脱。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他平复了凌乱的呼，被长久折磨的灵魂此刻终于寻得了安宁。少年的长睫在皎洁月色下投出阴影，仿佛一尊瓷像，面上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