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二十五分钟吧。

        闻妄雪一边维持能量，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着时。当时间差不多来到第二十五分钟时，她忽然松了控制。

        其中一颗小球先晃动，撞上另一颗，接着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其余四颗球也接连失控。

        “叮叮当当！”

        五颗球全掉落在地。

        闻妄雪立刻出懊恼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夏歌。

        “已经很厉害了，”夏歌笑着安，“比昨天多坚持了八分钟，进步很明显。”

        “可最后还是分心了。”闻妄雪故作遗憾地说。

        “没关系呀。”夏歌看了眼手表，“已经下午一点了，先去吃饭休息一下吧，下午我们再继续。”

        “好。”

        两人上楼时，厨房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送来的午餐。

        闻妄雪坐下，随手拿起遥控，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机。

        这台电视是几天前叶昭澜派人送来的。她当初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写在申请清单上，本以为必会被驳回，没想竟真能被批准。

        当然，频是有限，内容也明显受到监控。但有点娱乐总比没有强。

        屏幕一亮，首先出现的却是新闻频：

        “……截止今日，本次连环恐袭的总遇难人数已确认为两千四百三十八人……”

        “……据国家应急联合指挥的最新简报，大型跨国企业永夜集团因涉嫌资助境外恐怖组织XXXX，已被正式立案调查。目前，其在国内的所有已知资产已被依法冻结……”

        “……与此同时，网络上出现大量自称永夜前员工的匿名爆料：有人称曾在公司档案里找到一张百年前的老照片，其中一位创始人竟与某现任董事长容貌一模一样；也有人称曾亲眼目睹某高层饮用鲜血……”

        “……在最新的一系列爆料中，更有人称这些高层已将灵魂献祭给了撒旦，以此来换取永生；另一些则说，他们其实是来自外星的蜥蜴人……”

        画面随即一转，切到了某个临时搭建的采访点。镜前，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正对着一排的话筒哽咽着说话。

        “他们找到了……找到了我的女儿……虽然……”话到一半，声音被泪水哽住，缓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说下去，“虽然已经……但至少……至少我能带她回家了……”

        说完，她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朝镜狠狠磕了下去。

        额撞在肮脏的泥地上，待抬起时已是一片污泥。

        “我只想说谢谢！谢谢国家……谢谢应急联合指挥的所有人！”妇女一边哭泣，一边在镜前不停磕，“谢谢还在废墟里不眠不休的救援者们……谢谢张将军……还有夏先生……要不是你们，我连孩子的遗都找不回来……呜……”

        跪在地上的女人瘦小单薄，哭得浑发抖。佝偻的背随时要折断似的，可她还是坚持一遍又一遍地磕下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心里的悲痛与感激全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