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扭曲的鬼脸忽然贴到眼前,惨白的肤、空
的眼眶、血盆大口仿佛要将她一口吞下。
母亲冷冽的声音却在脑里响起。
从最初在校园里的善意,到后来的两次相救,夏歌似乎一直都在帮她。可现在,对方却又以导师的份出现在这,执行着猎人的计划。
在某位仓鼠私教的魔鬼训练下,她这几天的进步可谓神速。
但光是小心还是不够的,闻妄雪想。她还需要真正的力量——足以自保,甚至足以反击的力量。
这究竟只是巧合?还是从一开始的相遇就是算计?
闻妄雪这才回过神,看向眼前稳稳浮着的五颗负重球。
“已经十分钟了。”夏歌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提醒着进度。
“再分神,时间重新计算。”
腰间沉重的重片死死拖拽着她的
,每一步都像踩进泥沼里。双
抖得厉害,肺
火辣辣地疼,每次呼
都仿佛带着血味。
“……妈妈,你能教我吗?”
还没等她继续纠结这个逻辑问题,小仓鼠已经抬起一只爪子,指向一旁的时钟:
像现在这种枯燥的基本练习,让她维持一天都不是问题。
而且她好像还发现了一件事:白天她和夏歌相得越
洽,夜晚的训练就越是残酷。
昨天的记录是十七分钟。今天应该进步一点,但也不能太夸张。
她看不懂夏歌。
平心而论,作为导师夏歌几乎无可挑剔。她耐心、温和,有问必答,关于原初力的讲解清晰易懂。
天的训练全是这种最基础的感知与控练习,枯燥得近乎乏味。
“啊啊啊啊啊——!!!”
她在训练室里狼狈地奔跑、闪躲、跃,试图甩开
后穷追不舍的怪物。
“啊啊啊——!!!”
虚??她都已经被追杀了快两个小时了好吗!!!你才虚你全家都虚——
闻妄雪僵住,刚想辩解,那张阴森的鬼脸陡然又闪现到眼前!
所以她必须小心,再小心。
“就这样便撑不住了?”
闻妄雪几乎被吓哭,尖叫着向后猛退。
毕竟弱小的钥匙才好控制。
在这种暗汹涌的权力博弈中,信任是奢侈品。她已经被推到了风暴中心,稍有不慎,便可能是万劫不复。
于是她问向了现在唯一能真正教她的人: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过了所有疲惫,闻妄雪转就拼命狂奔,原本快要抽
的双
竟又不可思议地涌出了力量。
闻妄雪嘴角抽搐,哭无泪。
“如此之虚,定是平时疏于锻炼。”
想到这,她悄悄瞥了一眼不远正闭目休息的夏歌。
虽然母亲是严厉了点,两人的力量系也不同,但她凭借积累了千年的战斗直觉与知识,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引导她突破瓶颈。
想到这,闻妄雪不禁翘起嘴角,出一抹甜蜜的笑,却又很快收了回去。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完全放下戒备。
“我……我不行了……”她哭着求饶,眼前阵阵发黑。
闻妄雪心里没有答案。
“继续。”
鬼影再次扑来,闻妄雪堪堪躲过,却因力竭而踉跄着撞在墙上。
明明是萌可爱的外表,开口却冰冷无情:
而且每次替她疏导封印,都要透支大量力量,那之后的疲惫与虚弱,也绝不了假。
……咦?不对。
——
——
夏歌说这是因为猎人必须先把基打牢。但在闻妄雪看来,恐怕猎人那边本就不打算让她真正掌握太多力量。
闻妄雪咬牙回,只见她的仓鼠母亲正端坐在一把从客厅搬来的椅子上,两只粉
小爪交叠抱
,黑豆似的眼睛冷冷盯着她。
全家不就包括她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