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后颈忽然传来尖锐的刺痛。

        夏歌看着她眼底重新燃起的微弱火光，知她听进去了。

        那句“唯一的筹码”在脑里回，她暗暗握了握拳，最终还是点：“……好。”

        灵魂通路？那母亲、血鬼的计划会不会暴？

她想起了在废墟中爆出的炙热光芒，想起了夏歌凭空造出的浩瀚星河，想起了猎人随意控的绚丽术式。

        缓缓地浮了起来，悬停在半空。

        夏歌咳了两声，靠在墙上虚弱地笑了下：“好了……你再试试？”

        夏歌听完，眉也跟着皱起。

        闻妄雪立刻感觉到了不同。空气中频率的动变得清晰了许多，仿佛蒙在感官上的那层雾被散了大半。

        掌心的球晃了一下。

        夏歌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又补了一句：“放心，我只是探查外的能量动，不会及你的记忆或思想。”

        “我没法彻底解除它，”夏歌坦言，“不过它毕竟已经很旧了……也许能试着在上面撬开一些裂口。”

        闻妄雪僵住：“啊，啊？”

        它真的浮起来了！

        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唔！”

        说完，夏歌重新抵上她的额心。几分钟后才松开，后退一步，脸色明显苍白了不少。

        她想起后颈的咒印。母亲说，它能隔绝任何猎人的神探查。

        “但这需要你信任我，不要有任何抵抗。否则我们两个都会因为能量冲突而受伤。”

        得到应许后，夏歌才走近，掌心覆上她的额，然后俯，将自己额心抵上去。

        “我……”她皱眉，努力把混乱的感觉拼成语言，“我能感觉到那些频率，却怎么也摸不到。”

        然后――

        夏歌单手托住下巴，陷入沉思：“很奇怪……有一很强大的枷锁锁着它。”

        夏歌表情复杂：“你的通路，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通畅、干净……可它被封住了。”

        闻妄雪犹豫了片刻。

        夏歌也没有追问，只当她是紧张，将额重新贴了上去。

        “怎么了？”闻妄雪也被她这副表情弄得也有些紧张。

        “我……我成功了？”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怎么了？”夏歌关切地问。

        “没……”闻妄雪刚想说没事，刺痛又更清晰地传来。她强压下反应，脸上尽量不声色。

        她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这是个很冒犯的请求，但猎人是通过灵魂与世界共鸣的，问题很有可能出在这。所以……”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我需要看一下你的灵魂通路。”

        心脏砰砰狂，血仿佛在这一刻沸腾。

        夏歌的声音将闻妄雪从内心震中拉回了些许。她眨了眨眼，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夏歌的神情慢慢凝重。片刻后，她睁开眼，似乎有些吃惊。

        夏歌没有她。

        太近了，闻妄雪下意识屏住呼。

        “……怎么会这样。”她轻声喃喃，收回了手。

        “刚才你感觉到了什么？”

        闻妄雪深一口气，像之前那样把注意力收紧。这次，她终于能抓住那些频率。

        那些都是她曾只能远远仰望的力量。

        “啊？”闻妄雪愣了

        “就像隔了一层薄雾。每次快抓住的时候，那层雾又会把我弹开……”

        刺痛很快退去，却留下一片持续的温热烘着肤。不疼，于是她没再出声。

        “那我们就从第一步开始吧，”她恢复了温和的神情，轻声说，“先帮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力量。”

        紧接着，一温和却陌生的能量渗入闻妄雪的意识。被窥探的感觉让她本能地排斥，全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但她想起夏歌的嘱咐，强行压下反击的本能，任由那力量在自己的神世界里游走。

        闻妄雪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