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的、病态的，看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的眼神。

        一双微凉的手覆盖住我的，冰冷的小刀被我哥送到我手上。“宗佑，亲爱的，想什么都行哦。”我哥把生杀大权交给了我。脚底下的刘基赫发出“唔唔”的声音，也许是想说什么，我突然来了好奇心，便挪开了脚。

        “西八！徐文祖尹宗佑你们两个该下地狱的家伙……”刘基赫零帧起手，被我眼急脚快再次碾住了嘴。我垂着眸，神色恹恹，脚下更用力了一些，讽刺：“莫，真是该死啊。不过谢谢你祝我和哥哥一起下地狱，我会让你死的好看一些的。”

        “不过呢，”银白的刀口到他下半，毫不犹豫地割下了对方恶心的　　官，曾用来意　淫我哥的，肮脏的东西。这下被我踩着也盖不住刘基赫的惨叫了。我有些吓到了，哥便立亲亲我的脸安抚我。但我今天尤其贪婪，犹嫌不够，还要索取更多。

        于是我哥捧着我的脸，与我嘴对嘴接吻起来，齿交缠，勾连在一起，不时发出“啧啧”的水声，分开时又黏连着一暧昧的银丝，在逐渐拉远的距离里断连。“哥哥是我的。”我接上了后半句话，不过刘基赫已经疼得失去了意识，自然也听不到了。里那躁动的毁灭愈发强烈，哥说没关系的，释放出来就好。

        释放，没错，释放。我第一次杀人，颤抖着手，刀尖都晃成了虚影，神经却是极度兴奋的。刀尖扎入血肉时都不用停留，瞬间就将对方了个对穿，猩红从伤口从蔓延，一大片、一大片，好像要蔓延到我的眼底了。

        刘基赫死了。我哥成功上位成老大。这消息甚至没能传出这条街，可见人命在此有多廉价，我想也许还比不上一张红票子，而站街一晚都不止这么点。帮会里那些仔为首是瞻的样子让人想笑，眼神里总透出满溢的贪婪。

        但我其实不太能懂，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甚至能称得上愚笨，所以我只写得出我和我哥的故事，跟在我哥的屁后面走，踩着他的脚印前进。但我哥很聪明，他知审时度势，也心狠手辣，哥带着伪善的面，实际上他很坏。我一直知的，他不是好人。我也不是。我不信慧极必伤，如果我哥是反派，那一定是最后灭掉主角团的那个，而我就是哥的跟屁虫、屁，跟着哥，给他端茶倒水。

        我无法想象失去了我哥我该怎么活。

        直到现在我和我哥依旧睡在一张床，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可实际上没长大的只有我。我停留在过往的时光里了。平凡的、弱的我，因为我哥，才学会了使用暴力。我是他亲手教出是杀人犯。

        “哥，”我唤他，我们面对面侧躺着，彼此眼神交汇，我说，“我们是共犯。”所以绝对、绝对不能抛下我，我会死的。“是呀，亲爱的。”我哥额与我相抵，呼打在我鼻尖，好。我几落泪，没人分得开我们，没人。

        哥又亲了我，还咬我嘴巴，我咬了回去，我们的鲜血交在彼此内。此刻我异常的兴奋，双手用力抱着哥，像是要把哥进我的骨血。他也不反抗，掌心从后背到我的尾椎骨，再隐入子中。我听到哥磁的低笑声，我咙哑了哑，说出两个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