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秀昏睡得多，偶尔会有短暂清醒，刚跟恒忘泱喊句疼，又没有预料就陷入昏睡。

        恒息营不知她在火灵领域里的主动权，相对于火灵的肆无忌惮、残忍狂放，活人多少有点顾忌，于是这场抗争在他这儿，就像是无可阻挡的颓势。

        ……

        她现在的状态是火灵造成的？

        见她忽然醒转，恒忘泱低看了眼怀中人，把披风往她脸上扯了下挡风，不急不躁。

        意识又跌落下去，听不清楚后续的对话。

        恒忘泱跟恒息营在说话。

        在这种关，她游散的思维居然得到短暂的空闲，分辨利害。

        但现在的情况有些捉摸不透。

        恒忘泱丢下战线跟下，是在瀚海城里多留了一天。

        直觉还是火灵的影响――所以昨日恒息营拿着歼离去了什么？

不会容忍有超脱自己掌控的事物，更何况火灵这种等同于反叛之举。

        屋子里那么大的阵仗正是在与火灵抗争？

        作为被拉扯的对象，招秀很有发言权――她就像河比赛中的那条绳子――两方斗争白热化，难免会伤到她，但她痛得心甘情愿。

        如果睡过去会怎样？

        她上又发生了什么？

        封印不用，他就一定会选择别的方式来镇压。

        无论如何，站在火灵这边符合她的设想！

        甚至拉偏架，向着吞天大蟒。

        恒息营跟火灵拉扯得很厉害。

        肢变得沉重，五脏六腑都好像有了沉甸甸的实感，里似乎有千万只手在往下拖扯，想要抓住她的意识，禁锢住她的魂灵。

        开始醒来在恒忘泱怀里，后来醒来在祭坛上面，再接着，睁眼又见凤凰木灼灼花枝之下。

        春天还没到，但是在瀚海城辗转痛苦数月的招秀，终于看到一些离开的曙光。

        “有几成把握？”他继续。

        恒忘泱忽然直起，嫌被子碍事，直接撕开，把她从怀里重新抱起来，递给了边上的人。

        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心房一瞬间冒出的雀跃。

        火灵越难缠，她的情况越糟糕，才能发别的可能。

        又或者这不是痛觉，而是炽热？

        她放任自己往下掉――里所有力量都阻止不了意识自觉坠落，火灵嘶吼呢喃的声音逐渐浮现，她不紧张，不害怕，甚至有几分期待。

        “十成。”恒息营的声音。

        恒息营接过她，顾不得给她披上蔽的衣物，手掌环过来，贴住她的口，一瞬间她的心脏与下丹田突发锥痛，全汗倒数，针刺感自血肉深渗透到表，生生叫她喊出一声“痛”。

        火灵暗搓搓又搞什么花样――难不成还真能困死她？

        “那我就把歼离留下，”恒忘泱，“她跟着我……合适距离是多少？”

        恒忘泱看她醒来松了口气，担心她又睡下，难她还有可能一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