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询
素女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看向李霁。
李霁直视她的眼睛,神色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他轻轻松开她的手,低声说dao:
“去吧,太后召见,不可耽搁。”
素女咬了咬chun,答dao:“诺。”
太后召见绝非寻常之事,尤其,皇帝刚刚提出退居柏梁台。
她缓缓起shen,整理了一下衣襟,深xi一口气,跟随那gong人走出了玄元殿。
殿外,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空气中弥漫着一guchaoshi凛冽的寒意。
素女跟在gong人shen后,脚步轻缓,雨水沾shi了她的布鞋,弄得脚尖泛起一阵惊悚的冰凉。
她心中翻江倒海,难以平静。太后召见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是责难?是试探?还是另有深意?
那时她入gong,段胜是请过太后示下的,但自那时起太后不曾见过她,如何看待她,她却并无成算。她更怕行差踏错,将陛下牵连进去。
锦章殿离玄元殿并不远。锦绣富丽的gong门刹那出现在眼前,叫她无chu1可逃。
殿门缓缓打开,gong人示意她进去。
素女踏入殿内,只觉得一gu肃穆之气扑面而来。锦章殿有诸多gong人,纷纷垂手侍立,一言不发。室内为薰笼烘托得温nuan如春,和gong人屏退、冷清安静的玄元殿,当真是两个世界。
香雾袅娜,太后坐在重重帷帐中,一个妇人立在她shen侧为她问诊,见有人来便噤了声退下。
太后正坐在殿中的凤椅上,手中捧着一卷奏章,神情专注。
素女上前几步,恭敬地跪下行礼:“素女叩见太后娘娘。”
太后并未抬tou,依旧低tou看着手中的奏章,淡淡说dao:“起来吧。”
素女依言起shen,垂手而立,心中却更加紧张。
太后放下手中的奏章,抬眼看向她,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
“你――”太后缓缓开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冲她袭来,“如今不再zuodao士了?”
素女心中一凛,连忙答dao:“回太后娘娘,妾并未还俗,一时权宜,作此服饰。”
太后听了这话冷冷一笑,目光扫视她上下的gong人袍服,但她不打算在此事上多纠缠。只问:“皇帝近来御ti如何?”
素女原本以为太后要诘问她如今的shen份,不想太后轻轻放下此事,松了一口气,径直答:
“陛下近来静心抄经,jing1神已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太后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静心抄经?”chun边liu出讥刺的笑意:“哀家抚育皇帝这么多年了,倒不曾料想他能静下心来。”
下一刻,她忽然厉声问:“皇帝在殿中所作所为,是不是在抄经,你随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