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普利希女士。”

        “我知文宜是你的朋友，Yachiyo，她也是我的朋友。她告诉你，在高山半岛，我可以让你获得财富，你就来了。”白兰收回手，“我不会辜负你与文宜的信任，别墅地库中的收藏品都是你的了。Yachiyo，代我向你的母亲及家人问好。”

        谈判彻底破裂，E.C试图将自己最后的筹码吞进肚子，被八千代住了腮帮子。她掰开E.C的嘴，将两指伸进他的口腔，将那一团的纸张拽出。E.C不断挣扎，锋利的边角划破食，血丝淌至手稿的表面。

        白兰不由皱起眉，‘啧’一声歪过，思考如何对局长交代――帕兹收到这样一份手稿，该教训她了。

        电梯间传来‘叮’的一声，白兰撑着脑袋望去，见祁庸一手提着拎包，抱着她的保温杯下楼。

        “我应该像往常一样称呼你祁教授”，白兰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望着祁庸走到她前坐下，拧开保温杯的杯盖，“还是应该称呼你为麟女呢？”

        她甚至都有些羡慕文宜了，祁庸明显很爱她，爱到甘心和她混迹在一起卖假画。不用想，她都知那损主意一定是文宜想出来的，她们周游世界，把所有不能惹的人都惹一遍。

        祁庸望了她一眼，并不以昭彰的恶名为荣，她低下，抿着，将密封在证物袋中的情诗手稿原件从自己的保温杯里取出来，摊平在白兰前。

        “那这是什么？”一旁的八千代有些恼火，在E.C的上将手净，把费劲从他咙里抠出来那一团纸张扔到桌上。

        “这是我的复制件。”祁庸坦然承认，低垂着眼眸，“以防有特殊情况，比如现在这样。”

        “你下次真该提前打声招呼。”八千代搓着手背上的齿痕，拧拽着E.C的脖颈，将他拖向C2电梯间，准备搬空地库。

        “钱呢？”白兰问的应该是她和文宜骗来的钱。

        “我们不需要钱，也不用费功夫在形式上进行合法化，都捐了。”祁庸拿出手机，将自己协作办案函的照片调出来给白兰看，说“不过这几年里我和文宜确实太过火了。仇家遍布全球，一旦被发现真实份，绝对没命了。我俩岁数大了，折腾不动，就决定不玩儿了，转向国际调查局寻求合作。没有秘密账，没有赃款，没有任何可以直接定罪的证据，但如果她们将我作为嫌疑人逮捕，就算当天释放，我的业内声誉也毁了。可是不怎么说，艺术犯罪，我们是最专业的，就算金盆洗手，我们也是针对艺术犯罪调查，最专业的顾问团队。最后国际调查局和我们达成了协议，对Naga和麟女既往不咎，这并非执法门的屈尊俯就，而是对有造假嫌疑的涉案人员帮助调查局破获多起案件的奖励。”

        白兰神色古怪地看了祁庸半天，最终笑了出来。

        “文大小姐是个疯子，她的朋友――喏，那个邪恶乌鸦，她也疯疯癫癫的。我就知，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祁教授，你还有两幅面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