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恩利尔家族失窃的古董数量庞大，黄金可以了出手，但那些撬下来的宝石全都是珍宝级，正规途径无法出售，入黑市又太冒险，稍不注意就遭人抢劫，必然有相当一分还在他手里。

        白兰跟随K-dog走进隔段后，德尔卡门没有挪步，背过原地站定。旁接近两米高的大吨位女人将一瓶气泡水在指尖递给她，用拇指弹开瓶盖，笑着同她干杯，走廊中一溜或坐或躺的能人异士统一向她投来友好的目光——这儿显然是个跟班寄存点。

        平时见得多了，乱玩厮混、群交刻碟，也并不怎么能引发白兰内心激烈的震，而事实上，这样的情景反而更能让她觉得轻松。上一轮刚刚结束，在场的另外两人正笑着闲谈，古董艺廊老板和职业雅库扎，都不是什么善茬，都有随时暴起伤人的资本。大家开诚布公，坦然相对，的，很安心。

        “茶、酒、咖啡？”坐在沙发一侧的姬发式女人直起，问归问，不打算听回答，抬手沏一杯九窖茉莉。衬衣落，出两片生首半胛，斜向的一淡粉色阴影凹凸不平，墨色郁的线条割完不久，连雾都是新打的，结层薄痂。

        “Nice      tattoo.（纹不错）”白兰伸手接过茶水，问“让刀砍了？”

        “嗯。疤长好了，有点增生，补个颜色。”她拂拂前，懒散地枕着胳膊，观赏眼前的低俗场面，从他人的艰苦受教中舐出几分滋味。

        “Yachiyo（八千代）。”她自报家门，转动眼眸，望向白兰，问“你有个跟船的伎男爹么？怎么好像混着中土的血缘。”

        “多喝茶养着吧。”白兰笑起来，望着她的纹，意有所指，“省得这趟回去又要补色。麻烦。”

        天使近乎神经错乱，嘴巴早就不用了，金属口衔将嘴角磨出血，晕在尖，一点点滴落。K-dog质尚，盘坐在沙发上，不断划动平板，想找个称意的玩继续加码，测试天使忍耐的极值。因她脸容略有幼态，口微红，双目分明，像一只亟待任务、渴望奖励的卡通猎犬，故而在此情此景之下显出一天真的邪恶，纯净的残忍，白兰发现自己非常喜欢她。国际调查局的编外人员属实群英荟萃。

        “老板，这个外侧有纳入物的口怎么样？白色，水滴形。跟你之前送我那个一样。”K-dog侧过，将平板递到艺廊老板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