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认定了魁隗老祖就是想捉弄她,转就要走。
这老,好烦.....
景泓之微微颔首,先前的所有锋芒,仿佛都是幻境。
“老夫我别的不行就是活得够久,这些年蓬鹊救治众多,在地府酆都也有人脉。”他端着一副长辈口吻,貌似关心“你的迷惘既由对那个谁而起,不如......”
“怎么不继续问了?既然你心有迷惘。”他乐呵呵地笑。
他还是那个昆仑玉虚的太徽上仙。
魁隗老祖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没个正经,却看不出说谎。
可是有人嘴上说不用背地里秒答你名字是哪句诗里的欸,对吧景什么之(大嘘)
“您与司命认识?”白乐着
“我的事,您知
几分?”
偏偏这人还要凑上来问:
他这是要打什么坏主意?
太徽上仙的妙眼可观透彻,就算没发现那玉佩就是白乐,他也一定猜得出那能主动剔除因果,抹煞果中世里自己痕迹的少女不是凡人。
“刚刚景泓之的话你也听到了吧?怎么都不见你伤心一下。”
毕竟就算是尊神,落入凡尘,也要入七情六
。
“不用。”
“感什么想?他这种人都这样。”
同时提心吊胆着看对面男人的反应。
“想不想直接,问问她?”晏长桑笑。
晏长桑一拍腰上,给白乐玉佩顿时晃起来一下。
被拉扯得没办法,白乐无可奈何地回。
“她叫什么随便吧,你就不甘心么?”
男人着张年轻面庞,理直气壮“最起码别打脸!”
这作情劫的千年来,白乐见过太多这般仙神。
“........................”
太徽上仙走后。
白乐惊恐地发现男人的手摸上了玉佩,好像随时将她从环扣中扯下。
“果中世中的事缘便该留在果中,情劫中的情愫,也不过一劫。”他谢过晏长桑“参不透情,那也是泓之的修行不足,与她无关。”
佛说色即是空,说求
而泯心——所以,爱人也是错?
“参吧参吧,我看他还有得参的。”白乐大手一挥“什么时候他把我的名字彻底忘掉,这情,便也算他参透啦!”
少女没好气“总说
心不可动
心不可移,把本心和情
分得清清楚楚,好像越过半分便是罪该万死。”
“信过老祖为人。”他淡淡答。
“问什么。”景泓之不像有兴趣的样子。
直到他终于开口,——
死鬼老!!!
“安柏月。”景泓之纠正“‘柏堂今夜月,云物不能侵’的柏月。”
他、他不会是要——
“都说蓬鹊的魁隗老祖心慈悲,又属六界中最为长寿,怎么这么喜欢捉弄晚辈?”她讽刺
。
若不是他装成医从祀骗她走她又怎么会碰上太徽上仙啊?!
虽说如今她也算造过几个尊神的情劫,并且拜他们所赐,她对尊神完全不如天庭其他人等那般崇敬。
晏长桑急忙拉住她“别走啊!我是真想知,他可是刚刚还说不用见你了啊!”
而传说中那悬壶济世的魁隗老祖又不同。
白乐气笑了。
变回来一件事便是先找某人麻烦“你?!”
她第二次在心底里骂一个男人骂八百遍,上一次被骂的那个叫赵旺旺。
“这话说得好像我会找她什么麻烦。”晏长桑不动声色。
“他没说,不过猜也猜得八九不离十.....”晏长桑唔着“所以呢?再见到前世情人,感觉怎么样?”
白乐实在不懂“活五万岁”和“掩息跑路六界第一”到底关系在哪里,听到这话只觉得要炸。
那张脸仍是淡淡,沉默肃穆。
男人眼珠滴溜溜地转,白乐突然觉得大事不妙,心里莫名其妙起了一个念:
“那便信您一次。”
这片刻似乎久到近乎永恒。
可他却不愿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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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不视情劫动心为不可言说的孽障,绝不肯承认自己爱过人。
◇
“等一下。”晏长桑突然。
“怎么你也跟景泓之那小子一样,一开口就喜欢给人盖高帽....算了算了。”男人摆摆手“你还得谢谢老夫呢!老夫活了五万岁,论掩息跑路可是六界第一,没有老夫你躲得过那小子的妙眼吗。”
白乐眼睛一闭,子一轻。再睁眼时已从玉佩变回了人。
“欸欸!我一把老骨了,放尊重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