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今日,那显然不是这一会的错,蒹葭心里发苦,深知他这是有意找茬,可便是有意找茬又如何?
宁皎转了转剩下的那盏琉璃杯,一副校考功课的模样发问:“我且问你,今日你犯了几条?”
她轻轻颤抖着,竟感到一丝恐惧。
蒹葭应了声是。
月老府无其他仙仆,好在宁皎说了不拘法术,蒹葭觉得不算难事,自是满口答应。
“蒹葭错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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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是未经主人允许私自将自己绑起来,蒹葭是主人的所有物,未经允许自己也不能随意碰。”
蒹葭不傻,会过一次也知
什么是高
,心说这怕是太难控制,今日君上兴
一上来这般强压着自己丢了一回,
本由不得她。
“若我在场,不论何时何地,需得跪立,爬行,对我的称呼需得改为主人。”
蒹葭少与宁皎同席,自打学会了清洁术宁皎也再没帮她洗过衣服洗过澡――很巧的是,清洁术是蒹葭学会的第一法术。蒹葭虽点化便已成人,但心智到底不成熟,那时满心苦恼,只觉得宁皎想要早日摆脱她这个拖油瓶,现在看来,多半还是因为宁皎懒惰透
。
“由今日起,你便是我的所有物,一切皆需听我命令,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动,包括你自己。”
宁皎有宁皎的考量,蒹葭也有蒹葭的思索,想及这位主懒惰透,要他出门一回比登天难得多,不在场时又未
要求,倒也不难办。
但她哪敢说,只能接着低应是。
蒹葭一一应下,宁皎的规矩算不得太多,蒹葭暗自庆幸,却不知这般反而是难伺候,条条框框定死了还好说,他没个定数,却又是不饶人的子,非磨得蒹葭样样随他心意了才是个
。
“一个玩意儿,原是不必有什么舒服不舒服的,未有特别交代,不允你丢了子。”
眼见着把终于把小姑娘吓怕了,宁皎轻笑一声,回到原位。
她犹豫半天,搜刮肚想自己的错
,实在编不出来,却不想宁皎替她补上了:“还在前殿躲懒。”
蒹葭吓得立跪直了
子。
“红线可不必再理了。我不喜庶务,无论扫撒浆洗还是饮食起居,今后皆由你来打理,不拘法术或亲自动手,只一条,需得讨了我的喜欢。”
“第三条是承欢时未能讨主人喜欢,前过紧。”
“第四条是未能伺候好主人,未给主人准备茶点,还……”
“你既要留下来,我便与你讲讲我的规矩,你好生记下。”
“第二条是擅自丢了子,蒹葭不过是个玩意,不
有这等享受。”
褪去了那层缥缈的光,那双冰冷的眼睛成了一汪深潭,潭底似有无数暗涌,稍有不慎便会卷入其中,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