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踢着他。
“哎,我又没说让你现在喝。你急什么?”武藤冲他笑了笑,继续转向店小二询问。
“倒是有酒,”小二并不清楚王良明的心思,只想着怎么能伺候好客人。“是要烧酒,还是白酒?”
“都各来一坛,”飞行员大方地打开了钱夹,掏出一张崭新的蓝色钞票,搁在桌上,继续说:“不过帮我拿布包好了,一会儿带走。”
“好嘞。”店小二点答应完后,拿着钱就径直去了厨房。王良明则尴尬地躲避着武藤望向自己的幽幽目光,没好气地说了句:“赌钱赌嗨了?现在成高高在上的老爷了?”
“哈哈,所以我说你的运气好嘛,没有我会办不成的事。”武藤笑着讲完后,打了个响指,再次拿起筷子,把新端上来的菜夹到了王良明盘子里。然后,男人收起了新送上来的两坛酒。
见王良明的眼珠子瞪着一旁酒瓶子,愁得都快迸出来了,飞行员无奈地摇摇,安
了一句:“晚上
生鱼片,要用酒来消毒的,好不好?”
真的只是拿来消毒用吗?王良明暗自揣摩着。该不会是……
他要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自己灌得烂醉??
!
……
饭后,武藤带着留给舒莱曼的菜和要拿回家两坛酒,在前面慢悠悠地往回走,心情相当不错。王良明窝了一肚子气,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跟紧在后面。
因为冰箱并不是立刻就能弄到的,日本兵就和他商量,把中午所有在茶楼里点的菜要么吃光,要么全都留给舒莱曼,防止带回家后浪费掉。
有他这么个‘大厨’照顾着家里,王良明对此倒没什么异议。
快到诊所的时候,两人在街上又撞见了正推着一辆手推车的老五,里面装了很多块白瓷砖。
“老哥,”武藤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同时抬手看了眼表,很热情地问:“有时间不?抽个空再一起搓一局?”
王良明相当疼,心想早上刚刚说了让他少招惹这帮子人,转眼这就又跟苍蝇遇到牛粪一般凑了过去。
然而,那老五为难地拿巾
了把汗,
着嗓子嚷嚷
:“老子也想打,这些天让你赢了的那么多钱,老子都亏大发了。可是这不是有事儿吗,”
说着,他伸手一指满车的瓷砖,抱怨起来:“那个贺大地主家里要翻新,非要把屋子里
的地面全给弄成洋人那种样子。我们这不也没办法,那边长工
得紧,得赶时间过去。”
“哦。”武藤答应。他走上前,用指
敲了敲车上那几块
致干净的白瓷板,看了下成色,同时问:“这种砖,一般得多少钱能弄到啊?”
“嗨,咱们这种人啊,想都不敢想。”老五摆摆手,回答他:“这么三四块儿就得好几百,哪里搞?有这钱,倒还不如省下来,多吃它几顿饭呢。走了。”说完,他就也不回地推着车去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