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啊，”王良明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回答了男人：“这都是别人的隐私，私生活。人家不说，当然不能主动问啊。”

        “不是，…我知是私人的事情。”日本兵已经要彻底无语了，用放在王良明肩上的手狠狠地了他的脖子，讲：“我是说，你在这里都干了两年了。两年诶，你都没跟他好好聊过……”

        “我们原来，每天都有很多病人要来就诊。就算没有病人，舒莱曼先生也都总是在整理文件，或者看书。哪里有闲工夫聊天啊。”

        “可是现在也忙的啊，但每天我们不也聊得多的吗？”武藤笑了笑，见王良明脸色十分难看，不服气地张了张嘴，似是又想说什么，便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抢先说：“好啦，你也别找借口了。你就是不如你哥能跟人相。听德国佬的，以后什么事都跟哥学着点。”

        “……什么叫我找借口……”王良明不满地回怼了一句，底气却很不足，因为日本兵说的话的确句句在理。

        他回想以前自己和舒莱曼在一块儿，每次也只有中午在茶楼里吃饭时会多扯几句闲天儿。至于诊所里工作的日常，用德国医生自己的话来讲，就是两呆木立在那儿，彼此大眼瞪着小眼。除了工作，就是沉默。

        在茶楼里，武藤早就不再如先前一开始来的时候，当着舒莱曼的面儿，还客客气气地谦让着，让王良明点他喜欢吃的东西。自从发现王良明喜欢找甜点和油炸的东西后，日本兵就很霸地自己拿过菜单，一人独自张罗起来。

        王良明本以为德国医生对此会有意见，可没想到，舒莱曼似乎并没有过多介意这一状况。于是，自己先前喜欢的绿豆糕、驴打，还有萝卜烧子，基本就没再在面前出现过了。

        无力地瞅着店小二端上来的一两盘青菜和大肉，王良明真是完全提不起任何食。不过，更让他心中有些膈应的是，不等店小二将盘子摆好，武藤就先拿起了一块排骨放到嘴里啃，还递了块到他的盘子里。

        “没想到这里的豚骨味还可以，你也快吃吧。”男人咂着嘴，点了点，对王良明说。

        盘子里的那块排骨散发着阵阵醇香，飘进了王良明的鼻孔里。他心想，若不是因为早上见识到了武藤是如何干脆利落地宰掉了那条鱼，恐怕此时，自己本抵挡不住这香味的诱惑。

        见坐在对面的王良明迟迟没有动筷子，飞行员也放下了碗，笑嘻嘻地对他说：“怎么了？觉得没你哥的菜好吃吧？先将就将就，等晚上回去后，给你好的。”

        “不是…就是……”王良明叹息了一声，寻思老半天，自觉实在没办法说出心里的那个想法。于是他只得勉强拿起了筷子，着自己啃那块排骨。

        “你又想吃甜食啊？武藤见他一脸的不情愿，以为他是在抗议没有点心可以享用，笑了笑，讲：“想吃可以啊。只要你以后每天早起，跟我去跑步，就想要多少要多少，怎样？”

        王良明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飞行员正打算着继续说点什么逗逗他，店小二却一路小跑着过来，面怀着深深歉意，对二人讲：“客官，您要的那个圆白菜卷，今天我们这里没有了。实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