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监室里充当矮桌使用的木板码得整整齐齐,十几名犯人在guan教的监督下zuo些轻活儿。
顾书轶思考着别的事,手上的活儿干得心不在焉。坐在他旁边的红mao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被安装得眼歪嘴斜的塑料玩ju:“你打算用这玩意儿去吓唬哪个小朋友啊?再这样下去,我们监室的产品会被返工的。”
他把小玩ju脸上的眼珠子抠出来,换了个角度按进去,果然看上去顺眼多了:“你他妈又不是哑巴,怎么碰上我就一个字都不说呢?我可告诉你,要不是有我护着,就你这副目中无人的鬼样子,第一天进来就得吃dao大菜――冰糖肘子。你都不知dao是什么吧?”
“是什么?”顾书轶抬眼看了看他,重新拣了几个零件,还是把玩ju装得十分魔xing。
木板占据了监室里十几平米的面积,此时guan教正站在另一tou盯着犯人干活。红mao瞄了guan教一眼,在确认对方一时半会儿顾不到这边以后,俯shen慢慢靠近顾书轶,伸手摸向他的后背:“这里,你肾脏的位置,会吃下好几记肘击。第二天早上,能看到小便里带血。这是老油条给刺tou儿准备的下ma威。”
那只手掌指节纤细、热度惊人,暧昧地在背bu靠下的位置摩挲了一圈。顾书轶完全没听见红mao说了些什么,对外界的感知全集中在快要移到他腰bu的那只手上。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他就对肢ti碰chu2非常min感,甚至是有些神经质。
随着哗啦一声巨响,顾书轶锁着红mao的hou咙,把他的上半shen按在了木板上,手边的盒子也被这个动作带得翻了下去,琐碎的小零件散落一地。
红mao狼狈地仰tou靠着木板,顾书轶居高临下地凝视他,眉tou紧蹙、双目赤红,一幅随时要置他于死地的狠戾模样。
“干什么!把手背起来!”还没等红mao有所反应,guan教已经冲过来强行分开两人,命令顾书轶把手背到shen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手铐。
红mao不带什么力dao地攥住guan教的手,陪着笑说:“干bu,我们闹着玩呢,你上铐子干嘛。”
另一名站在门口的guan教注意到这边的争执,走到近前来,小心翼翼地望一眼红mao,给同事使了个眼色:“算了吧,这都到放风时间了。”
guan教这才犹豫着收起手铐。
放风时间一到,犯人们手脚麻利地收拾好zuo活计的东西,依次序涌进放风场。
红mao好像没事儿人一样,照例黏在顾书轶shen边。两人走到僻静chu1,他往参差不平的混凝土墙bi上一靠,从兜里摸出gen棒棒糖:“吃不吃?”
顾书轶用看弱智的目光盯着他,摇了摇tou。
红mao耸耸肩,剥开糖纸,把颜色鲜艳的ying糖han进嘴里,薄chun间lou出一截白生生的塑料糖棍。
“那个老资格的guan教很听你的话。你到底是什么人?”顾书轶开口问他。
红mao转动着糖棍,笑得一脸灿烂:“我?我是红mao啊。”
这人看上去就像个全无坏心的小孩子一样,但这里的环境和guan教对待他的态度又表明一切远不止如此。本来这些都和顾书轶毫无关系,但红mao莫名其妙的示好让他觉得不妙:“那我换个说法,你犯什么事进来的?”
红mao一本正经dao:“我强jian了个男的,那帮条子指控我猥亵罪。你是不是纳闷,我为什么要帮你?没别的,就是想干你。”
直到发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