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连烟都不抽,那么这个人显然也是没有毒的了,
据脱北者提供的信息,最起码在清津那个地方,很令人惊奇的就是居然有严重的毒品问题,“冰毒”或者水晶毒品甲基苯丙胺很容易获得,都是在小工厂里生产的,销路非常不错,之所以在吃不饱饭的情况下还有人
毒,就是因为这些毒品既便宜又能降低食
,缓解饥饿感,因此非常适合北韩民众的生活方式,北韩人经过长期的磨炼,虽然已经适应了这样的艰苦生活,然而也不是完全不需要麻醉品的。
哪知战俘却轻轻用手一推,低声说:“谢谢,不过我不抽烟,长官。”
不出意料地,战俘微微弓起子,低垂着
,一句话也不肯说。
闵哲浩的眼睛很审慎地看着战俘,只见这个人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挣扎,很顺畅地说出:“我真的不抽烟,长官。”
识飞快地将胳膊一抽,手臂脱离了元俊宰的手掌,元俊宰的手里顿时空了,他倒是也没有在意,笑了笑收回了手,一歪示意战俘自己下车来。
这一向是一个很好的策略,北韩的男人很少有不抽烟的,毕竟这是艰苦生活中不多的乐趣之一,香烟可以极大地缓解紧张感,二战的时候,美军士兵给品里就有香烟,而有时候大家开玩笑就会说,希特勒的德军其实是输在了香烟上,这个有奇特洁癖的人在德国实行禁烟政策。
闵哲浩笑了笑,很和气地开解:“我很欣赏你的忠于职守,不过在世界战争的规则里,被俘人员讲出自己的姓名、军阶和编号,是很合情合理的,并不违反纪律,而且你也并不是特工人员,需要隐瞒一切
份,
当天下午,囚犯就经历了自己被俘之后的第一次正式提审,侦讯室里,战俘很紧张地坐在那里,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地面,闵哲浩踱到他边,递给他一支烟,说
:“抽一棵烟吧。”
这一下连元俊宰都觉得有些惊奇,他虽然已经和这个男人相了这么多天,也从没想到这名囚犯
本不抽烟,在医院的时候,没有人提起过这个问题,因为那是一个禁烟的环境,而且战俘当时的
也不适合抽烟,哪知如今才知
,这个人居然是难得的纯情,竟然一
烟都不抽的,简直好像中学里最受老师喜爱的乖巧优等生一样,连自己都
不到这一点。
闵哲浩见他很显然不是作伪,便点点收起了香烟,回到审讯台后面,问
:“现在讲一讲吧,你叫
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年纪?军衔和编号是什么?”
战俘的这个动作,闵哲浩在车厢前的后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他心中暗自摇
,这些天的监视录像自己已经看得不少了,然而这个人是如此
感的特质,自己今天总算是在现实中看到了,他实在有点难以想象这个北韩军人在侦讯室里会是什么样子,只怕是香烟都不能让他放松下来。
而如今的韩国的北方兄弟由于物资日益枯竭,已经落到了只要有人在地上踩熄一烟,
上就有另一个人去捡,剥开烟纸,抽出里面仅剩的没烧尽的几
烟丝,用报纸再次卷起,点着了火享受那片刻的超脱,哪怕是只要几秒钟也好,只要能让人有一点点时间仿佛脱离了这惨淡的现实世界,仿佛只要有这么眨眼间的时间能够
于另一个世界,之后就能够有更多的勇气来面对眼前的真实。
新的监牢内,战俘僵地站在囚室的地上,转动着眼神看着这陌生的地方,这是一间单人牢房,与医院的病房相比要显得小了许多,也没有什么生活气息。卧室大概只有五六个平米的样子,墙上有一个小小的窗口,上面焊着钢条,从那里可以看到情报
后面的花园;盥洗室也很小,有简单的淋浴,金属杆上挂着两条
巾,然而
巾都不大,类似方巾,洗手台上有一块香皂,可是没有牙
,战俘略一动脑就明白了,小方巾让自己无法连接起来上吊自杀,没有牙
,自己就无法用牙刷插
,而吞吃
皂的危险
并不大,事实上自己也没有那么蠢,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清洗
胃,那不是自决,是自
。
这名战俘虽然是北韩特种队的
锐,日用品的供给比起许多人来更加有保证,然而想来也不会拒绝这样的诱惑。
闵哲浩微微一愣,仍是将香烟递给他,:“不用客气,只是一
烟而已,并不代表你就因此动摇了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