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世光,否则是一定要决的了,如果他肯合作,应该会对他进行特赦,只判几年徒刑吧,不过他现在的应激反应太强烈,不知能不能想到这些。”
夜里九点钟,是军医院内的病人就寝时间,房间里的
灯关闭,小夜灯亮了起来,元俊宰看着犯人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翻了个
,将被子拉高蒙住
,朦胧暗淡的光线中,可以看到他的
似乎蜷缩了起来,成为一个弓形,元俊宰可以想象被子下面的男人两只手抱紧
,弯曲着脊背和膝盖,以这样一种自我防护的姿势睡觉的状态,之前渗透作战的时候确实坚韧不
,忠于职守,十分顽强,然而如今的样子却很可怜了。
不过看了一阵,元俊宰却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这么半天的时间,他怎么一动不动?”
朴在宇不太介意地说:“这样不是很好吗?这个人的睡相还不算太恶劣,而且比较安稳,不会乱动,否则虽然病床是有床栏的,磕磕碰碰总是不太好。”
“不是这样的,他平时睡觉的时候虽然很少乱翻,然而总会动两下的,尤其是刚刚入睡的时候,如今已经半个多钟的时间,却一动也不动,真的有点反常啊,我要去看一下,这样才能安心。”
元俊宰腾地站了起来,快步向外走去,听他这样一说,朴在宇也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连忙跟在后面,一起去往囚犯的病室。
元俊宰轻轻推开门,囚犯仿佛没有丝毫察觉,继续安静地躺在那里,元俊宰没有打开白炽灯,而是用手中小巧的军用手电照着床上,他已经是尽量
贴了,手电的光亮能够看清床上的人,又不至于因为整个房间一片白光而显得太过刺眼,影响到战俘的睡眠。
那一条被子将犯人从到脚蒙得严严实实,从外表似乎看不出什么异常,然而当元俊宰揭开他蒙
的被子,一
血腥气立刻扑面而来,元俊宰和朴在宇都一眼就看到那浸满了鲜血的床单。
“快叫医生来,他划破腕动脉自杀了!”元俊宰大叫一声,飞快拿出自己的手帕,给囚犯紧紧包扎住仍在汩汩血的手腕。
朴在宇立刻按响了紧急呼叫按钮,然后两步窜到墙前,按亮了房间里的主光源,病房里顿时灯光明亮。朴在宇将自己的手帕也拿出来,在囚犯手腕上又勒了两
,
血终于控制住了,两个人便在床上床下到
寻找可疑物品。
几分钟之后,几名医生就风一样地冲了进来,纷纷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大的血腥气?”
元俊宰站起来:“他的腕动脉破裂,大量失血,现在人已经昏迷了。”
老军医立刻发出指令:“赶快输血,先调一千毫升来。”
血浆一滴滴输入囚犯的血,朴在宇看着犯人那死一般的面色,不由得疑惑地说:“他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割腕的?
本没有找到锋利物品。”
元俊宰说:“我刚刚看到医生给他
合血
,那伤口似乎是咬出来的。”
“什么?居然是用牙齿咬破血,他是野生动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