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染病房
办公室里,闵哲浩坐在办公桌后,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沉稳地问dao:“那个人还是不肯说话吗?”
元俊宰坐在他对面,两只手肘支在桌面上,有些挫败地说:“自从审问开始,已经整整三天的时间,他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过,连问他想吃些什么都不肯回答。”
旁边的审讯副手朴在宇少尉恼怒地骂了一句:“这家伙简直是个混dan!”
元俊宰一听,就知dao他是想起了昨天刚刚发生的企图自杀事件。事实上那一次的自杀图谋只是他们的推测判断,昨天下午的两点多一点的时候,大家都比较轻松,因为这个时候是午休的时段,监控qi里被俘的北韩军人也已经闭上眼睛睡了半个多钟tou的午觉,当时朴在宇还看着镜tou说dao:“那家伙睡着的时候,倒是显得年轻一些。”
自己那时笑着接口dao:“紧张与压力容易让人显得成熟,或者说衰老。”
哪知到了两点半左右的时候,病房内就发生了变故,囚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挣扎着将手上的输yeguanba下来,然后颤动着伸出右手去拿床tou柜上的花瓶,然而他被俘的时候shen上中了三枪,有两枪是打在xiong口要害bu位,如今虽然脱离危险,shenti毕竟还很虚弱,因此手虽然碰chu2到花瓶,却还没有等到将它完全抓在手里,手上就没有了力气,因此那花瓶就一下子摔落在地上,他的shenti一时间失去平衡,也从床上gun了下来。
当时元俊宰恰巧刚刚与少校一起出去办事,只有朴在宇盯在监视qi前,见此情景ma上旋风一般冲出房间,赶到禁闭的病房前,打开门就跑了进去,将面朝下趴在地上的囚犯扶了起来,让他重新回到床上,然后ma上检查了一下他的shenti,见表面没有什么大的损伤,只是方才ba针的时候因为手上不稳,针tou划伤了血guan,有血珠冒出来。
朴在宇将花瓶捡起来,放在床tou柜上,很平静地说:“这花瓶看起来是玻璃的,其实是塑料材质,摔不破的,现在让护士给你换一shen衣服。”
然后就将残败的花枝丢进垃圾桶,又找了拖把来将地面上的水渍拖干净。
囚犯呆呆地躺在床上,几分钟之后,在护理人员的帮助下,他将方才被花瓶里的水浸shi的病人服换掉,穿上了干爽宽大的衣服,又重新躺在那里,用被子紧紧裹住了自己,有些惊慌地看着在自己床前不远chu1椅子上坐下来的朴在宇。
朴在宇刚刚经过了这一场风波,虽然他是个颇ju职业素养的人,这时候也不由得有一些懊恼,拿过遥控qi来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午后新闻节目,是针对朝鲜渗透人员的大搜索,画面上只见各chu1山地农田,平民、士兵和警察层层包围,如同一张巨大而细密的渔网,搜捕着正在逃亡的人,另外还有十几名韩国士兵带着沾满鲜血的白被单和几ju凑合使用的木棺从树林中走出来,里面放着朝鲜渗透人员的尸ti。
播音员那庄重悦耳的声音正在解说着:“从九月十八号到今天,已经整整过去了九天,已知至少仍有三人在逃,军方……”
朴在宇肉眼清楚地看到那刚刚有些放松下来的被俘军人shenti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不由得暗自说了一声“真该死”,然后连忙换台。
他转过tou来,看到那囚犯缩起shen子,如同受惊的小孩子一样将一只手放在嘴里咬着,很显然受到了刺激。
朴在宇摇摇tou,来到他的床边,伸出手来将那只被咬着的手从俘虏嘴里拨开,轻轻说了一声:“不要紧张。”
囚犯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将手放进嘴里,而是紧紧抓住床单,五个指tou攥得那么用力,仿佛要把床单抓出窟窿来一样。
朴在宇暗自摇tou,这个动作表现出他的情绪并没有比方才有所好转。
这件事发生之后,元俊宰和朴在宇咨询了一下神经科的医生,尹海希将一绺tou发撩到耳后,笑着告诉他们:“人在午睡醒来之后,情绪是比较容易低落的,这是因为大脑区域大致可以分成两个bu分:新pi层和非均值pi层――主要是旧pi层。新pi层负责所有的高级认知功能,但是反应慢容易疲劳,非均质pi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