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询问一下医生自己的状况,似乎是很和气的一个人,然而囚犯却知
,作为情报
的官员,这名中尉绝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无害,有如自己的兄弟。
中尉察觉了他紧张的心情,笑了一下,拉过椅子坐在他旁边,从随的公文包里取出记录板和签字笔,口气很温和地说:“你的
好一些了吗?现在我们能谈谈吗?我叫元俊宰,你叫
什么名字?”
囚犯两眼望着他,片刻之后移开了视线,紧紧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肯说。
元俊宰笑了笑,这个人的境与九年前的金贤姬不一样,当年大韩航空858班机爆炸案,金贤姬并不是被当场抓获的,因此她可以在毒药被从嘴里抠出之后尽力掩饰,说自己是出生于黑龙江省的中国人,名叫百翠惠,从小
世坎坷,迫于生存的压力,辗转从澳门偷渡到日本,后投奔日本老人“蜂谷真一”作养女等等,而她所谓的“养父”已经在被捕前自杀
亡。
当然金贤姬的表演能力虽然非常强——毕竟少女时代的理想是当演员——说到伤心甚至会声泪俱下,最终也是没有逃脱的,而如今这个北韩特战队员就完全不必费这样的心思编造剧情,因为他是在抵抗之中被击伤的,当时
上穿的是韩国的军装,随
还带有一个笔记本,上面绘制着几天以来的逃亡路线图,证据确凿。从事件的复杂程度来讲,确实是节省脑力了,然而如今留给这个人的
路,除了招供,就只有死下一条心来
抗,而在这样的压力之下,终究是抵抗不了很久的。
元俊宰的语气仍然很友善:“我今年二十四岁,你多大年纪,二十四岁,二十五岁,二十六岁?不会超过二十七岁吧?”
虽然他并没有提出过于感的问题,询问的只是普通的个人情况,然而战俘知
事情不会一直这样下去,随着审讯的深入,一定会涉及到军事情报。医院对于伤者的照料确实很周到,护理人员每天给
拭
,衣服也是一天一换,干净柔
,然而自己原来那满是灰尘污垢的衣服里携带的药品却早已消失不见,现在自己从
到脚,只有
是自己原来的,其她物品一概消失不见,换得彻彻底底,那种简便易行自杀方式的物质条件已经不存在了。
看到战俘的呼又急促起来,元俊宰的口吻更加放松:“不要这么紧张,我们随便谈谈吧。你家住在什么地方?家里还有些什么亲人?”
当他问到家里人的时候,元俊宰发现对方的表情明显更加紧张,他上明白了这个人担心的是什么,所有潜入韩国的朝鲜特工人员,绝大
分之所以能够在任务失败的情况下“玉碎”,甚至即使被俘也会千方百计自杀,不仅仅是因为受训期间严酷的“勇气训练”,也是因为担心留在北朝鲜的亲人,她们就是确保外派人员忠诚的人质,无论是武装作战人员,秘密工作者还是政府高官,在这方面所有阶层都是一视同仁真正平等的——太阳家族除外——在这种情况下,故国对于这些人来讲就不再是亲切温
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