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水给容明远喂下去,李冬挠了挠,说
:“前几天新来的难友叫得好惨啊,他是不是伤得也很重?为什么越南人一直不放他过来和我们一起?他那里有
糖粉喝吗?”
罗爱庭低垂着眼淡淡地说:“这个你就不用
心了,他伤了
和肩膀,但是看起来都不是很严重,应该不会丧命的,至于越南人有什么诡计,就不是我们能够知
的了。”
李冬小声嘀咕着:“他是不是有亲戚在越南,已经联络了亲人,准备一直留在越南了?否则为什么不让他住到这边来?”
杜国清也听人说了李冬的事情,心里老大厌烦,如今再一听他这样污蔑战友,顿时气往上撞,脱口而出:“胡说八
,振烨是湖北人,家里会有什么亲戚在越南?越南人扣着他,还不是因为他是机……”
杨参谋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罗爱庭也用力掐了他一下,杜国清立刻明白了,自己好悬漏消息,他连忙闭嘴,差一点咬到了
。
杜国清恨恨地瞪着李冬,这小鬼年纪不大,倒是一肚子心眼儿,那张脸可真能骗人,不知的人看了他那张娃娃脸,谁不把他当
一个天真可爱的年轻人呢?据说这个李冬刚来到战俘营的时候,因为他
格活泼,走起路来又是唱歌又是
舞,虽然战俘营条件艰苦,但是他并不显出垂
丧气的样子,仍然十分乐天,是一个典型的“孩子气”的军人,很得大家的喜欢。
战俘们虽然都是汉,然而战俘营却毕竟是一个灰暗丧气的地方,在这里难免心情沮丧,“优待俘虏”宣传得很好,可是战俘营终究不是游乐场,那是监
被俘敌军的地方,纵然有一些记录书籍将战俘营(尤其是中方的)描绘得温情脉脉,几乎关爱到了暧昧的程度,可是骨子里的监视与警惕本质是不会变的,更别提越南本来就条件艰苦,连一点物质上的安
都不容易得到,情绪更容易沮丧。
因此这个李冬刚刚到来的时候,因为他爱说爱笑,能唱能,如同一条鲶鱼搅动了死气沉沉的水塘,给战俘营中带来了一
欢乐清新的气息,很能提振士气,简直成了战俘营里的开心果,于是大家看到他便都笑,很亲近地叫他“冬冬”。
然而过了一阵大家就发现不对劲,为什么战友们的一些说话内容会被越南人知呢?简直好像那帮越南看守长了耳朵在这里,莫非越南的科技水平已经这么高了,居然有窃听
?后来有人偶然发现李冬在和越南人嘀嘀咕咕,这才怀疑到了他,不过却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而且那些事也不算严重,所以也没有采取什么太激烈的行动,只是大家从此都疏远了他,让他非常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