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掌时便杳无踪迹了。
“你那招——看来没起作用,六皇子殿下。”女子抬眼,语气里倒是悠哉,“如今约我泛舟,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受父皇嘱托,在殿下来使期间好生招待。这雨湖美景可是幸国一绝,再佐上这新得的美酒,甘洌似清泉,回味却是无穷的。”六皇子丝毫没接对方话里的意味,只这般说
。
三皇女也不追问,端杯便饮,“确实别有滋味。”
“至于‘没起作用’,”六皇子只端着酒杯却不饮,眼眸中掠过几分晦暗不明,顿了顿,迎上眼前人视线,“倒也确实是我低估了……如今功力。”
“这也让我觉着奇怪,不是说端王前几年刚突破地阶去历练,如今该是只有一重的实力,可连我
边八重的侍卫也瞧不出他底细到底如何。”三皇女眨了眨眼睛,颇是好奇。
“按理说——十七确实只有地阶一重。是他那本命灵
有古怪。”六皇子抿了一口酒水,解释
,“他有枚戒指,可以遮掩实力,除非越过他一阶,不然确实看不透。”
三皇女恍然大悟似的噢了声,挲着酒杯纹理转悠,话语间带笑意,咬字格外刻意,“那倒真是有趣。”
“这件事本就为锦上添花之用,”六皇子心底念想着,也没算过几成胜算,若是成了,自当是永绝后患,若是不成,也恰好将眼前这位受
的三皇女与自己绑在一条船上,这番念
他自然不会说出口来,只继续说
,“那日父皇叫他单独留下,我是不知十七究竟如何解释的,前两日查出来……”
“他那夜去了哪?”
“云雾楼,近来的花魁,合欢宗门下。也是因此,她那
的消息隐秘了些。”六皇子并不掩饰自己与云雾楼之间的熟稔关系。
“那花魁——听闻难见,端王的门路倒是广得很。”三皇女眉眼弯弯。
如此闻言,六皇子脸色有些奇怪,引来疑惑视线,连边上倾泻琴音也不由得顿了顿,“他是…拿我先前送的信物去的。”
“……”
“我那十七弟年岁
基都浅,这事也怪我疏忽。虽未查明他是怎么无声息出了别苑,按理说,别苑禁制,他那戒指应该是起不了隐匿作用,当时你我都只当他是另寻了个院子过宿,这才传开消息。若是他出别苑,去了别的地方或是回府,也该一早寻到踪影,也不至于……结果又恰好是在花魁那小楼里。”六皇子摇摇脑袋,将缘由揽到自己
上,姿态放得十足。
三皇女却也不说话,笑意不改,只顾再斟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