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那便是返祖血脉激发的感觉。但那啸声奇异，好似熟知，但十七能够肯定，在这之前，他不曾听闻过。把这份怀疑埋藏起来，他并不缺耐心。

        他只在玉简或书册上瞧见过，却不曾去过。

        他微微一怔，这才回想起刚才下意识念的——便抿紧了，把余下旖旎尽数收拢，勾勒法阵销毁了痕迹。

        正是六皇子那船舫。

        往常十七是不太欢喜的，总觉着气过重，便也多选在这段时日闭关修行。三年历练至今年年初才回京都附近，于是如今这气息，倒让他觉得怀念——习惯起来。

        又是烟雨朦胧。

        他想起琉璃窗反映的金色光。脊背酥麻，指尖力也忍不住加重，将完全起的拢紧，圆指甲蹭过至端肉冠，带来的刺激快意远不及先前。十七心思涌动，本能将这一切佯装起来，耳畔好似还有帝王嗓音指点。

        ……父皇。

        ……

        飘忽颠倒的意识收拢，十七瞳孔猛缩。

        一男一女两人正对坐，旁有美人抱琴。缠丝鎏金盏盛着温酒，浅淡烟气往上飘散开，被那女子翻手拢宛有实质，

        这一觉，睡得沉沉昏昏，醒转却是清明。易怀玖不知那个梦预示着什么，只知，自己已经摸到了二重门槛。

        情无声积攒，明明刚在藏书楼里也去过一回。十七用指尖勾起边，借着被褥遮掩边旁月色投来的注视，摸索探入抚上已经情动半的阴。鲜少使用的肉物尺寸恰当，颜色偏浅，与他肤色泽相衬，恰好拢在手心，掌纹挲磨。

        方才那啸声再起，虽然没有形态，十七却能感知到，那是贴着耳畔掠过的，搅乱了天地间蕴着的灵气，且将他额侧垂散的那缕发丝拂开。

        再从戒中取床被褥出来，平缓心思渐入梦乡。

        对修行之人而言，愈到境界深，梦也仿佛愈是奢望。易怀玖已经不记得上一回梦是在什么时候。

        ——是祭天台。

        里边装饰换了一遭，也无之前那回莺歌嘻闹，静悄许多。

        他下意识回想起帝王的那物什，口发干，本能烙印让他再咽了咽唾，光是想象勾勒，就足够他涌起情纷杂，手上动作仍是稍显生涩地动着。

        就仿佛有什么原本封尘的匣子，被合钥匙打开机巧。

        易怀玖在回忆。

        便也不是游湖的时候，雨湖上仅一艘画舫悠悠浮着，其余零散飘着的原本也有，如今已然被主家的侍从遣散去了。

        十七睫微颤动着，低哑嗓音轻念，好似寻求藉一般，也仿佛是借着这些微，终于攀至高峰。白浊水微凉与手掌热度形成反差，足够将他的思绪拉回。

        接下来几日，他也都待在府里安心闭关，慢慢将涌动不服帖的灵气消化，这便也迎来了京都的雨季。

        这回不止是湖上如此，整座城都被笼在霏霏细雨里，四五月间多的是这般天气。

不一样了。

        阴翘高，端前分也将轻薄料沁，辗转捻开汁水，也将快感累加起来。

        如今他‘看见’的是呼啸声，然后才是缭绕云雾，好似盘踞在圣山上，凝结成了实一般。未待细察，转瞬便是视角逆转，四周俱是空平原，广阔无际。仅他脚下所踏之，是个陌生模样的石台，篆刻细密符号，看不分明，只够将这样式尽纳眼底。

        一切又趋于平静。

        指腹茧挲过带来的颤栗，耳畔的呼声，肉可怖尺寸弄磨红肉，在会阴留下的痕和淫靡气息，然后是——掠夺侵占意味的干，哪怕只是在外边，并没有进到里，也足够让十七觉得自己好似被蛇蟒无形缠绕扼紧一般，完整地被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