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来，此刻丛莘的瞳孔是正常的圆形，“我的感觉，你刚刚知了；你的感觉，我也知了。”

        “你……”玄殷指尖猛地扣紧，忍耐上异样，长眉蹙了起来，却见对方那张绝艳的脸已凑到他鼻前三寸，惊得他即刻闭气息，目光与那双迷蒙的灰眸相对。

        丛莘这会儿垂着眼睛，原本苍白的面孔此刻浮起不自然的红霞，“你想要我？”

        玄武的躯向来以着称，这其中还

        “你……打我？”

        喃语落在耳边，上的半人蛇想起那些不愉快的遭遇，退开来，灰瞳又竖成一线，反冰冷光线，尾尖抵御在前。

        “不，是你打我。”玄殷缓了缓蛇尾抽离上的异样感，展开一边手臂，俊容上一派平静，话说得坚定，眼里还是掠过一丝忐忑，除了他老爹，他以前没觉得谁能伤到他，这会却不那么肯定了。

        一把按住挤进自己腰的蛇尾！玄殷涨红了脸喝：“丛莘！”

        那蛇尾却贴着蹭着他，尾尖蔓进了他衣裳下摆，攀爬在他肤上，甚至从他领口出一截弯扭的蓝白色蛇，上衣里被撑得鼓鼓。

        咬牙闭眼，这回玄殷不肯再叫出声，谁料脖颈被狠狠勒住拽向前方！

        这记直球打得玄殷猝不及防，不知怎么回答。

        门把手那侧的手抽不开，丛莘就用蛇尾去卷把手。

        他着把蛇尾从自己生上下来，了一口气：“累也不要睡，哪儿痛？”

        却被避开了，另一只循环异元力的手也要被抽开，蛇尾盘向门口。

        “……咳咳”丛莘撤开咬住玄殷的尖牙，侧开咳得腔如灌风，咙如漏了般又咳出许多鲜血来。

        什么感觉？玄殷一愣，脑海间闪过刚才痛苦的感受，难不成，这就是丛莘现在上的痛觉感知？那丛莘感觉到他的什么了？他也没什么……不，他还着！所以丛莘是因为这个才想跑……

        蛇鳞并不刮肤，而是如同上等革般的质感，在上游走带起舒适而麻的觉。

        柔感的记忆回归，提醒着他曾对这里过什么，玄殷悔愧：“我不该打你的，你打回来吧。”

        玄殷眼疾手快支起膝盖先一步把门拴上了，再拽住蛇尾不让他开门，总算能稍稍放心，“你跑什么？”

        “啊！”冷不丁被抽得低叫出声，玄殷右腹到左颈被一条硕红痕贯穿，衣衫都被劈烂，还没缓过这口气，蛇尾又狠厉地抽过来！

        “小殷子……”那双浮起柔和意味，半人蛇缠过来与他亲昵交颈，雪松古木的气息萦绕两人周。

        秀的鼻尖嗅了嗅面前的物件，一条蛇信倏然蹿出。

开眼，模糊视线里只看得到对面有个人影，于是尾巴盘旋过去，前倾去辨认。

        惊异睁眼之际，嘴巴撞上了什么东西，锐痛扎进肉里，自嘴上丰富的神经末梢传达至四肢百骸，灼烧至内脏肺腑，如被重锤捣烂肚！玄殷一时痛到直不起腰，冷汗透背脊。

        被惊吓到的半人蛇浑一抖，蛇尾霍地缠紧，尾尖下意识卷住附近物件！

        那气息带给玄殷的并非安宁的心境，心如擂，躁动不安，玄殷虽还端正盘坐，却恨不能就跑，他不断给自己加强心理建设，强调自己是来救人的，行完八个大周天就没事了，一结束他就走！

        然而事情并不遂他愿，不安分的蛇尾往下探进了他腰。

        “这里，”丛莘指了指自己的腹，又抓着玄殷的手——就是那只按住蛇尾的手去按自己的肚子，“这里痛。”

        一被松开，那深彻内腑的痛感如幻觉消失了，玄殷惊魂未定地息着，见丛莘又吐血了，于是伸手要给他拍一异元力护住内腑。

        玄殷反地偏过脸，漉的蛇信比他预计的长得多，袭上他的脸颊甚至耳朵后又迅疾收拢回淡色双。

        他呆住了，这算是，被亲了吗？心一团絮乱。

        “唔！”玄殷猛地一颤，额角青爆起。

        搁在玄殷颈窝的脑袋动了动，咕哝着：“好累……小殷子我好累……又累又痛……”

        玄殷若有所感，睁开眼，绿眸透出严肃意味，“别乱动。”

        “等等！现在不行！”玄殷死死住那只手不让他走，却抵不住蛇尾游移时四两拨千斤的惯，生生被拖到门口。

        蛇尾倏然抽过来，带起如鞭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