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想摇，但下颌被人在手里，只能小声应答“没有...那日没有月光，中间又有树丛挡着，所以他们才没发现我也在那里......”

        这些话的真假自有人去查，霍去疾只关心她要禀告的究竟是什么？

        霍去疾缓缓站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粝的指腹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眼与他对视。

        “回禀将军，小人今夜所说，句句属实！”

        在她出声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已经有了判断，此时再看她间平坦细的肌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是她敢拿匈两归降的事情胡诌，虚张声势糊弄他，即便她是女人，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脸移开视线。

        单哆嗦着收紧手，一滴清泪将落未落，盈盈悬挂在嫣红的眼角，一副可怜又故作坚强的模样，半晌才小声解释：“小人家里有一双生胞弟，自幼弱多病，征兵时家中不舍弟弟受苦，便要我替参军。”

        单乖顺地垂下眉眼，继续开口：“前几日.....起夜时，我偶然听到两人的交谈，那两人声音刻意压低，不甚清楚，但我隐约听到‘休屠王’‘诈降’的字眼.....”

        她前的男人是二十岁统领大军，已然经百战的战场杀神，其谋略心计之深，绝不是玉面少年的单纯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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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对他的时候，她应该再小心谨慎些，单心底暗自警醒。

        话落，她悄悄抬起眼，对上的便是他愈加凌厉的目光。

        即便单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禁不住心下陡然一惊。

        至于她的法嘛，毕竟也参军这么久了，又受过训练，懂些拳脚也很正常，要是问起来，她就说是为了低调，只是想保命。

        迫人的威压像一堵厚重的铁墙，向她步步紧，压得人不过气来。

        至于弱的弟弟也是真的，正好霍去疾要是派人去查探，查到那个同乡上，还能帮她证明一下。

        那同乡还不知她是两人中的姐姐，还感叹一句，说你和你姐姐真像...俨然寄情于“她”......

        要是传出去叫人知，他霍去疾心挑选培养的骑里，居然混进了女人，听着都叫人觉得笑话。

        至于色诱？霍去疾本没想这一茬。每年朝廷和下属明里暗里往他边送女人的不少，不会有人蠢到用这种违反军纪的方式来送女人。

        单察觉自己的呼有些短促，她强压下心的慌乱，眼睫一颤一颤地回望着他，假意漏出几分怯懦和怜。

        霍去疾眯起眼，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眼底，低沉的嗓音再度开口“你今夜所说，可有作假？”

        “你究竟是什么人？要禀告的又是什么事？”

        粉的尖不自觉伸出，轻轻了干燥的，水光盈盈的粉顿时多了几分诱人的色气。

        不过霍去疾没问，只要她汉人的份对得上，其他都尚且算不上疑点。匈若是要派细作，也该派个男人更隐蔽些。

        “你可看清了那两人的长相？”

        这话可不是她胡诌，她所在的那一个小队里，就有一个她的同乡。单打探了一圈，打探到他那里的时候，见他总是有意无意盯着自己的脸，一番试探之下才知，原来她还有个双生弟弟，两人长相一模一样。

        这是人在紧张的时候可能会下意识出的动作。当然，这也是单刻意的勾引。

        修长的指节在桌岸上用力敲了敲，显出主人的几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