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看的电视剧之类的，我也翘着二郎坐着，突然一下就福至心灵地跟朋友开起玩笑来。

        “哎呀，我发现我的小真是太漂亮了，”我把子搂起来说，“线条真是十分优美，又长又强壮。”她也跟着我一块儿笑，然后还向我小上了。大笑之中瞥到他突然出来的绿眼睛，我略有惊慌地把放下去，行端坐正地看起了卷子，正好老师也进来了，我们就继续自习了。我偷偷觑了一眼，他早就又趴下去睡觉了，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但怪瘆人的。

        一周之后的早上，老师一来就告诉了我们一个悲痛的消息：坐我左边的男同学给摔断了，但坚持要来上课，希望大家能帮助一下他。过了两节课他就拄着拐来了，脚上还着石膏，神秘兮兮地朝大家say      hi。下课了，大家都来问他，并且因为他搞笑的断原因主动宣传，但我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从人群中打听到：这小子打雪仗掉到坑里，所以才把折了。我住的地方雪攒得并不厚，位置也不大，所以没地方打雪仗，我还羡慕的。然后他许多活都让我们周围的人包了，打水、买饭，发作业、拿卷子，就差替他去上洗手间了，这样的情况大概持续了小半个月，他好了之后大家还兴高采烈地在那块大石膏上签上自己的名儿，毕竟还是见少了——也没人想见啊！

        左边的男同学水瓶空了，我下意识地就拿去打水，在接水的位置碰到他皱着眉看着我，看着我手里的水瓶。他很不喜欢这种情形，我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但我也不至于为了讨好他而停止什么行动，我也不是他养的狗，但还是弄清楚为好，以和为贵嘛。“你什么意思，我招你惹你了，”我半开玩笑似地开口说，“你怎么就不高兴了，眉刚刚还没皱这么深的。”

        但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说：“我想跟你说，我不参加高考。”然后接过了我手里的水瓶接水，，所以我就提着盖子上的带子。

        回座之后黎明随口一问，我就随口一答，至少我们俩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他这边，他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我又耸耸肩。“你不参加高考的话，之后怎么办啊，”我说，“你要出国吗？”

        “嗯，”他说，“我要回俄罗斯一段时间。”

        前面的黎明小姐一拍大，朝我出“我说吧”的表情，我笑着扒着她的肩膀让她转回去，以免老师突然出现“刺探军情”。“那之后还会再回来吗？”我又随口一问，他就扭盯着我看，我的眼睛又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他，就左瞟瞟、右看看。他就问：“你觉得我会回来吗？”

        “我也不知，”我想了一会儿说，“是我的话，我就不回来了。主要原因是，我在这待了快二十年了，有点腻了，虽然也没出过我们市，但也会想去更远的地方看看。”

        他点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冬天很快过去，夏天很快到来。他确实没有参加高考，考试前那段日子我都没有见过他，可能那时候就已经回国了，不过总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考上了北方的大学，跟黎明还有另外几个女朋友一起去了北边，直到大学实习结束都没有再收到过他的消息，其实说实话上大学的时候都没怎么想起来他。我在北边读的大学，在当地找的实习工作，工作一年准备辞回姥姥家摆烂，顺便也过生日，从火车站出来的时候一切都还是记忆中灰扑扑的样子，重新好口罩准备过路，我是看着红绿灯走的，但是好像有人要闯红灯，我就很快扑街了，但昏迷之前我想的是，我一定要把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全删光，不然我坚决不肯就范，并且想求东方西方各路神仙，求求他们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手机格式化了再死，但名字还没喊完就昏过去了，好在后来是没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