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能迎合左翼,至少会引起谈论。”
“他倒是聪明,明眼人一看他背景都知他得投靠人才能杀出一条新路,罢了,这下也算是各取所需,”
霖濡想起秦楚明写他那份剧本时的一气呵成,说:“楚明并非迎合左翼,他和我一样,有时候脑子一发热,就这么写成了。当初杜昱和林潇潇演的那几
电影正是被我的一
怒气驱使着完成,后来各大报刊和大会都认为这是在批判陋习,我才察觉到以这种面貌出现的愤懑不平。没过多久,他们又把我分到什么什么派系里,我也无所谓,乐意接受各位谬赞。”
“只有楚明才知事
如何。宣传那边的人对记者说陈俞演的是一个对他
有挑战
的角色就够了,我想一张照片,足以被人解读。”
霖濡觉得脑子不够使,感慨:“你如今真是左右逢源,作风大变,连与你相识多年的我也摸不清你的算盘。从前有人讲我们映华是在对抗好莱坞,现在我们都不知
谁对抗谁,谁帮扶谁。”
林槐生实话实说:“我并无算盘,只是觉得每电影的故事都有存在的合理
。”
“我才不信你的官面话。”
林槐生轻笑:“我们被大势夹着走,你觉得我们如何能置事外?我现在想
的是减少亏损,毕竟我们还要出工钱给在映华工作的朋友们。”
霖濡认同:“在理,”又问:“那么我们这
电影,你究竟构思得如何?”
林槐生站了起来,背对霖濡,望向窗外的梧桐树和一汪池塘,花
在月下似发光羽
。他说:“人和鬼,对比蒙太奇。”
三日过后的一个傍晚,陈沛兰独自拜访李清。如今定妆照引人瞩目,她不得不进行乔装打扮以安然无恙地混入人群。正踏进李清的屋门,一个人影入目。日夜相见还不够,又在此地撞见林槐生。陈沛兰提着一包牛黄纸袋,发现桌上也放着同样的纸袋。她拆下用来乔装自己的帽子和丝巾,向李清问候,李清看见气色尚佳的她显然很高兴。这时,桌上放着两份一温一热的花生酥,香味扑鼻。原来林槐生登门探望才从李清口中得知陈沛兰也会来,半个时辰前便折出去买了一份花生酥。
经过上一回辩论,他们在餐桌上绝口不提公事。如此一来,二人更是无话可说,只有低夹菜的两颗
颅互相对着。饭后,陈沛兰扶着李清进书房,被琳琅满目的诗书撼动。李清又出门折到厨房切水果,林槐生帮忙,将盛着柑橘、苹果块、雪梨片的青色鱼鳞花纹白釉盘和两包花生酥送进书房。
既然移到书房,林槐生便提:“这些诗书是
和父亲留下的,有一些是
刻本,你若喜欢可以借去,
很欢喜有人欣赏她的藏品,她时不时到古玩市场淘宝,这果盘就是其中之一。”
陈沛兰客气地谢:“借书还是不必了,我的境界还未达到这个地步,只能看懂一些。”
林槐生理解,又说:“若你不介意我们在此谈公事,我想要跟你聊聊这一段时日的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