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妸笑笑，“小叔，你也知，我亏欠佑尔太多，只想尽自己所能去补偿他，没有更多的力分给别人。”

车行到半路，本来好好睡在车上的小朋友突然醒了，东佑尔抱着茸茸的玩偶迷茫地向四周望了望，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突然呜呜哭起来。

“东佑尔！”东不嵊声音沉下来，“再哭就把你丢了！”

第二天还是司机载着肖恕来接他，肖恕从副驾驶座下车，向她扬手。

东不嵊合上上放的文件，掀眼时，眉已经拢起。

东佑尔点点，又转睡过去。

肖恕看了眼旁闭目养神的男人，用手指扣扣椅背，“昨天，我看到阿妸和一个男的在咖啡厅里说话，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东妸感觉到东佑尔抓着她的小手握紧了几分，她低，小朋友迷迷糊糊地醒了，看到来接他的肖恕，抿着嘴角，小脸上写着失落。

“你有没有考虑过，和他.....”肖恕挠挠，斟酌，“我是说，毕竟这样好照顾孩子。”

两个人在家里呆了一天，玩玩游戏，吃吃东西，一点也不无聊，时间反而过得很快。

子里，准备第二天小朋友走的时候顺便托司机带走。

肖恕用余光看了后座一眼，没再多说什么，“也是，你自己决定就好。”

东佑尔伸着脑袋趴在窗边上，往后看，还是小声呜呜哭着。

看他神色不变，肖恕哼哼，继续添油加醋，“女孩子喜欢的应该就是那一款吧，看起来温柔贴，看样子估计不是老师就是医生，你是不知阿妸笑得......”

“怎么了？”离他最近的肖恕吓了一，这孩子不爱哭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肖恕摸摸他的小呆，“没事，到家估计就醒了。”

肖恕目送她匆忙离开，拉开车门坐上后座，把东佑尔放在座椅上。

肖恕腹诽，让你装，装不下去了吧。

话未说完，在东不嵊愈加发黑的脸色下怂了。

东佑尔缩着脑袋，不敢哭出声，只是紧紧抱着绒玩偶，豆大的泪珠子啪啪地掉，抿着嘴无声地哭泣，伤心绝。

东不嵊转看向握着小拳睡觉的小男孩，视线放到他手上的玩偶，神色舒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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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明摆着只要儿子，不要老子么。

“抱歉，小叔，我得先赶回研究所，”她低亲了亲东佑尔的小脸，“帮我跟佑尔说对不起。”

“哎，哥你先别凶啊，”肖恕在哄他，急得满大汗，“刚刚阿妸答应了之后会送他到家

肖恕还在嘴贱，“她还年轻，以后不一定只有佑尔一个孩子嘛......”

肖恕咂咂嘴，避开他的眼睛，“反正......你懂我意思。”

也不知他那天是怎么知她入院的消息的。

她刚把东佑尔递给肖恕，正打算上楼去取小朋友的衣物，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个临毕业学生的实验报告和预想严重偏差，她需要立刻赶过去。

东妸不忍他难过，低声哄他，“佑尔继续睡吧，阿姨陪你回家，到家了再叫你好吗？”

“小叔，早啊，”东妸下了楼，抱着东佑尔向他打招呼，轻声说，“他还在睡，昨天睡得比较晚。”

东不嵊拧眉，“哭什么？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