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

        她不想在沈晏面前哭，只好哽咽着问他话，想转移话题。

迟没发动汽车，陶宛禾也不作声，坐在副驾上等着他下车接电话，没一会远一个男人走近，形颀长，指尖夹着香烟，黑暗中只能看见点点星火。许闻舟走上前跟他讲了几句，男人掐了烟，跟着许闻舟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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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有想法可以来问我，小禾是谈男朋友了吗？”

        沈晏的眼神温柔又神秘，陶宛禾隐隐地觉得，沈晏他什么都知，知她的遭遇，知她和几个男人的关系，只是她不想说，他也就不挑明。

        陶宛禾使劲埋进他怀里，只喊着他的名字就委屈极了。

        可沈晏却像看透了一般，问题穷追不舍，陶宛禾支支吾吾，编了个借口。

        这么久了没人关心过她，陶宛禾听到这句话眼泪就止不住了，一颗一颗从眼角下来，她咬着嘴，落一颗就抬手掉。

        别之后，看着沈晏走远，陶宛禾才坐回车上，许闻舟握着方向盘，一直在等她。

        父亲去世之后，她就没了庇护，没有依靠没人倾诉，像小舟一样在大海中浮浮沉沉，任人欺凌，现在年少时的大哥哥出现在眼前，她抱着沈晏，心里那块缺少的安全感在渐渐找回。

        她心虚地回看了一眼车上的许闻舟，又转过怯怯地看着沈晏，男人眯着眼朝她笑，半分怀疑的神情都没有。

        陶宛禾急着否认，沈晏比她大八九岁，一直像哥哥一样照顾她，她不想让他知太多。

        “嗯…”陶宛禾闷声回答，终于从他怀里抬起，不着痕迹地了眼角，“太久没见到沈晏哥哥了，很高兴。”

        陶宛禾仰看着他，她对沈晏的印象还在那个周末背着书包来她家补习的高中生的形象，现在摇一变，沈晏已经升任市长助理了。

        “小禾今天是跟谁来的？也是来参加订婚宴的吧。”

        “好，沈晏哥哥再见。”

        “沈晏哥哥…”

        沈晏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陶父去世之后，这样一个小姑娘过得肯定艰难，她打小就自尊心强，嘴上不说，但沈晏也都知。

        沈晏也顺着她，如实回答：“职位调动，我现在是滨城的市长助理，以后又能经常见面了。”

        “下车吧，沈晏来了。”

        陶宛禾像呆住了一样看着他，沈晏笑着替她拢了拢上披着的西装外套，视线从她脖颈的红痕扫过：“小禾也要高考了吧，想好考哪个大学了吗？”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沈晏摸了摸她的发，柔声哄她：“怎么了小禾？见到我太高兴了吗？”

        “沈晏哥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陶宛禾拢着裙摆下车，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脸庞，沈晏笑着朝她张开双臂，喊她：“小禾。”

        陶宛禾摇摇，烦心事一桩接一桩，她完全没有心思考虑她的未来。

        “同学，季默阳是我的同学，许大哥带我来的。”

        陶宛禾看着男人熟悉，心里也有了个答案，但还是犹豫着没下车，直到许闻舟走到车子右侧帮她开了车门。

        陶宛禾使劲往男人侧跑过去，一撞进沈晏的怀里，他现在一熨贴的西装，上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木质香，跟年少时，站在太阳雨下等她的男孩全然不同了。

        “小乖，辛苦了。”

        “好，让许闻舟送你回家吧，我还得回去陪董市长，”沈晏替她挽了挽额的碎发，“有时间我去找你，有我在，小乖不用害怕了。”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