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辉一惊，他这瑞儿是屋里养著的，很少抛面，此番被司徒章提起，倒像没什麽事儿可以瞒他似的，於是著让瑞儿出来见礼，又弹了曲琵琶，总算蒙混过关。

左辉：“这竹州里不过五千驻军，内里士农工商多是太平日子过够的，若是与秦大人明里作对，厮杀起来，不晓得要失了多少人命。若是真的下了降表，打开城门放你过境，那西宁王世子与文散生怎会饶我？因此左某思来想去，还是这使诈最好，如果成功了，岂不两全齐美。”

司徒章哈哈笑：“小哥儿果然妙人，真是颇有手段，可惜秦大人早就了粒驱邪消毒的药物，寻常毒药可弄不得他。”

司徒章嘿嘿一笑，只一弹指，就听得城里几声巨响，仿佛炸了锅一般，他对秦绍阳：“这蜀州雷火堂的宝贝，真是越来越够劲了。”秦绍阳点称是，他对冲进来的校尉们：“还不快快拿下左将军，记得不要太过暴为好。”

秦绍阳接了司徒章递来的一块菠萝肉，在嘴里，细细嚼了，才：“左将军设此机关，秦某若不接招，岂不辱没你这番机巧。”他看了司徒章一眼，：“莫非时辰未到麽？”

左辉苦笑：“下官妻儿都在京城，若是秦大人饶我

秦绍阳问他为何不堂堂正正迎战，非要用这种下手段。

司徒章自与秦绍阳同席，在旁边著双银筷，只为秦绍阳布菜品酒，也不席上众人眼光古怪，很是怡然自得。等到那佛墙端上台面，司徒章：“我听说左将军边有个可人儿，名叫瑞儿的，可否出来一见，让在下也开开眼界。”

左辉听他说破，再演戏已是无趣，於是摔了酒杯，大喝还不进来。司徒章笑眯眯看著几十个人攥了雪亮的兵刃进来，却左将军这是作甚？左辉从校尉手中借过一柄钢刀，抢了瑞儿拉倒後，冷笑：“左某力量太小，挡不住你大军袭来，只好用著机巧手段，还请秦大人见谅。”

上先是冷盆若干，既有白水涧的羊羔，安既山里的烤盐蛙，下河的熏驴，青州山岩发菜，又有黑河湾的鲑鱼鲞，南海湾的金钱鲍干，其余新奇豆品素菜也很美，没有百两银子可拿不下来。之後热菜也好，认得的有松子桂鱼，虾子乌参，还有安南茄汁菠萝肉，酸甜可口，极为开胃助食。

秦绍阳叹：“你这也是无奈之举，秦某可以不怪，不如我放了你去，让你去下一城传话，也算将功折罪。”

左辉面色一变，既知大势已去，他也不反抗，由著校尉们把他压在地上，用绳子捆个结实。一双眼睛只看著瑞儿，见他不过被压在地上，没有被捆，眼神中居然有些欣。

司徒章见这个瑞儿只是寻常模样，材瘦弱细小，不知有什麽值得左辉宝贝若此。他正想著，却听那瑞儿朗声：“小的听闻秦大人神仙一样的人物，早就心向往之，如今得见，好不荣幸。不知能否请秦大人受小的一杯水酒，权当小的孝敬您了。”

秦绍阳听他声音如新莺出谷，能绕了人魂魄一般，不由得答应下来，将那水酒一饮而尽。瑞儿见他饮了酒，素淡的脸上浮了笑容，他忍不住瞟了左辉一眼，却被司徒章全然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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