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阳笑：“竹州虽小，却是第一城，若是掉以轻心，只怕这开不好。”他站起来，由著司徒章搂了肩背，轻声：“如今万事俱备，只有一事还须你多多帮衬。”

秦绍阳见司徒章在边上等候，便令左右退下，正好方便说话。司徒章到他边站定，捉了一只手抚摸，怜惜：“自从到了这竹州城下，你就没有歇息片刻，只把个小城当雄关，好生费心。”

文散生出了秋寝房，外面已是天光大亮。文散生一夜未睡，昨日又与世子腻得耗神，脚下有些浮漂。赵公公机灵个老，伸手扶他到偏殿歇息，早饭前半刻闲聊，问起秦绍阳如何陪伴秋的，倒引了赵公公叹息出声。原来秦绍阳不公务多忙，只要秋召唤，自会上前往，不论是喝茶吃饭论闲聊，还是红罗帐春宵无限，都让秋极为舒畅。

文散生边想著该如何整顿禁，边看著人端了早饭上来。他令一名小太监当面吃了，看看无妨，才下了筷子。此时此刻，竹州城下已然扎下营盘，秦绍阳端坐帐内，将军令逐个发出，而司徒章则站在帐外，袖著手闲看风景。眼见众将纷纷离去，七八个之後，出来的是杜五七。

赵公公颇有怀旧之意，倒叫文散生听得生气，他放下茶盏，淡然：“那秦绍阳先给先帝娈童，又给当今圣上男，全靠色相吃饭，有什麽了不得的？”赵公公哪敢得罪他，忙：“先帝哪里看的上秦绍阳，只是让他床罢了。”文散生心里冷笑，只这些阉最会见风使舵，若是以後那人坐了龙庭，定然要好好清理清理才是。

司徒章来得好快，秦绍阳一笑，整整衣冠，让那使者进来。使者自称是左辉所遣，双手递了文书上来，秦绍阳让校尉接过，展开看了看，转对司徒章：“这左将军劝我投降，司徒你看如何是好？”

司徒章忍不住手下略用了些力，热乎乎的贴著秦绍阳，小声：“你且放心，那边都安排好了。”

司徒章接了看

杜五七见司徒章站在外面，盔甲齐整，与往日散漫不大为不同，既然避不过，只能上去见礼：“司徒大人既为副帅，还请多多费心。”司徒章洋洋笑那是自然，杜五七又：“这竹州不大，不到三两日就可拿下，我已与大都督说了，全然交与杜某就是。”司徒章脸上挂著笑，内里却腹诽不止，他心想这第一城正是立威之战，怎肯让与个区区参军。司徒章嘴里杜将军能力超卓云云，哄得杜五七走了，他才进了主帐。

司徒章正要哪有这种好事，忽听小军在外面禀报，说竹州有使者垂城而来，说是要求立见大都督。

秦绍阳点点，轻轻叹气，：“我与左辉算有些交情，每年中秋，他都会稍些竹州芋艿给我。若是能不战而胜，少些杀孽，自然是最好了。”

司徒章进了主帐，遇见秦绍阳正与一帮讲话，他正想著该进来得晚些，却听秦绍阳对众人：“若无意外，杜将军前阵当是无碍，只是连弩营之事不可懈怠，届时听我号令即可。”众人齐得令，各行军令去了，只留了连弩营带教习与秦绍阳多说了两句，只把连弩营事宜强调再三，方才告辞离去。

心，便只用那话陪著，好不容易哄到秋睡了，才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