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酒水入口后，才觉得这菊花酒果然芬芳甘洌，居然半点辛辣味也无，甜甜的就像蜜水一样，口中更弥漫着一菊花的清香。

待得肴馔摆了上来，宇文真先喂玉衡吃了点菜，便命人斟了酒，但却只有一杯。

他哪知这菊花酒是内府秘方，取甘菊煮汁，以蜂蜜、人参、阿胶，再加糯米放，以秋水酿成的琼，最是补养气血的，更不知这酒由于清甜可口且不易醉人，是专供皇家贵族的女眷饮用的，宇文真有意无意地便将他当了女子对待。

云冉眼波盈盈地向玉衡一瞟，掩口笑：“多谢主子抬举。从前内院没人镇着，云冉斗胆拿个大点事，今后内院里有了主子，婢只该依令而行罢了。”

宇文真听她将自己和玉衡并提，心中高兴，：“难为你这么尽心，这种端菜送酒的事情让旁人就成了，你是府中掌事的，何必这些。”

玉衡素来不喜欢饮酒，认为酒能乱，不是好东西，而且酒的辛辣味他也受不了，但现在宇文真殷勤相劝，只得张开嘴抿了一点，样子。

宇文真见他不开心，立刻不敢再说，从盘子里挑了个最大的螃蟹剥了起来，：“‘秋风起，蟹脚’，果然不错，这个时候的蟹是最美的，重阳日持蟹对菊，可真快活得很了。有

宇文真端起酒杯，：“重阳日饮菊花酒再赏菊花，真是赏心乐事。玉衡，我知你子还弱，饮不得酒，但这菊花酒并不烈，十分清甜，你略沾沾好不好？真的像糖水一样。”

玉衡觉得这酒十分香甜，很想再喝一点，便不由自主地向那酒杯望去，却见宇文真端着杯子，就着自己刚刚抿过的地方便喝了一口，然后眯起眼睛回味了一会儿，对着玉衡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声：“真是好酒！”

宇文真最是个察言观色的好手，他在欢场中如鱼得水，也有这方面的原因，纵然份显赫，也要知情识趣才好。见玉衡的眼神掠过酒杯，再看他那因为被酒浸而显得水滟滟的双，宇文真心一阵发，将酒杯又送到玉衡嘴边，让他浅浅地抿了一口，然后怕他饮酒伤胃，忙夹了点菜送到玉衡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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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云冉亲自捧了一大盘红通通的蒸蟹过来，笑着放在桌上，：“主子，公子，九月的螃蟹可正呢，庄子上送来四篓螃蟹，婢捡了大个团脐的让厨下蒸了，给主子和公子送酒。”

和顺了一些，心中得意，暗想这样有文才的人多半喜欢风花雪月的东西，和他讲这些，果然听住了。

宇文真听了她这话，更加心花怒放，喜意从十万八千个个孔里透了出来，一边抚摸玉衡上，一边说：“你可不知你这个主子是最不耐烦那些账目杂事的，今后府里的事还是你着吧，莫让他心，凡是玉衡要什么东西，你尽力去办就是。”

云冉笑着答应了。

玉衡听他们这样一唱一和，已将自己当宇文真的边人，心中一阵怨怒，脸色便不好起来。

听着他这语义双关的话，玉衡脸上一阵发烧，忙低下去，再不敢想喝酒的意思。

说着便将酒杯凑到玉衡边。